楚冰盈脸色发青,哆嗦起来。
“楚襄宁已经不是以前的她,吓是吓不住的,你三言两语就想让她屈服,蠢,愚蠢至极!”蓝氏都不知道骂楚冰盈什么好了。
“我……我错了,母亲,我以后都听你的!”楚冰盈抓住蓝氏的衣角央求,“你跟祖母说,不要对我动家法,我不要!”
从小到大,她哪受过家法,别说二十鞭了,她一鞭都不想挨。
虽然对母亲失望,但现在她能公估的,也只有母亲了。
蓝氏毫不心疼地甩开楚冰盈,冷冷说:“这你就别想了,母亲对你很不满,你若不受罚,母亲势必有心结,以后对你也不喜,家法你必须受。”
亲生女儿挨打,蓝氏不可能一点不心疼,可不让楚冰盈受些教训,她永远看不清楚现在是什么局势。
楚冰盈又气又害怕:“如今这王府不是母亲说了算吗,母亲为什么要怕祖母,她还能活几天!”
虽说祖母今天看起来是好了些,但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说闭眼就闭眼,有什么可害怕的?
“没这么简单。”蓝氏抚了抚额,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儿被自己保护的太好,连如今的楚襄宁一成的心机都不到。
楚冰盈赶紧讨好地问:“母亲的意思是……”
“如今王府的事虽是我说了算,可母亲并没有把各处的钥匙都给我,每个月的账也要给母亲过目,王府的大权还不在我手上。”蓝氏也是怕楚冰盈再做出蠢事,耐心解释。
楚冰盈“哦”了一声:“我明白了,所以这一年来祖母虽然病重,没有看账,可还是没把所有钥匙都给母亲是吧?”
只要没有钥匙,就不能名正言顺掌控王府,不然蓝氏何必在老王妃面前做戏。
“她没那么容易把钥匙交给别人。”蓝氏眼神阴冷,“她也是从媳妇熬成的婆婆,听说她也没少受婆婆的刁难,好不容易大权在握,若轻易交出来,她没了倚仗,哪能活的体面。”
别看老王妃从不在人前说她婆婆的不是,但她心里对婆婆肯定怨恨。
蓝氏虽然从不对老王妃亲近,但都是做人儿媳妇的,老王妃的心思,蓝氏清楚的很。
楚冰盈哼了一声:“祖母年纪都那么大了,又不喜欢到各府走动,要那么体面做什么!再说母亲也没让祖母面子上不好看,祖母现在攥着钥匙,等她蹬了腿,钥匙还不是要给母亲?”
她就不明白母亲现在行事为什么要顾忌这顾忌那,胆子变这么小了!
“母亲对我一直都很满意,她现在若是死了,钥匙肯定是要给我的。”蓝氏说到这,对楚冰盈的怒气又上来了,“若不是你,一次次坏了事,母亲也不会对我们不满,现在你知道自己错了?”
楚襄宁差点嫁给史继祥牌位的时候,老王妃昏迷着,不知道也没法阻止。
昨天老王妃忽然醒来,蓝氏立刻先一步真真假假地把这件事告诉了老王妃,委婉表示庆国公府还是不能接受楚襄宁有“阴阳眼”的事,史继祥也有些责任。
既然婚约已经取消,老王妃生气归生气,也不可能再上庆国公府论个短长,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蓝氏正一点一点挽回自己声誉的时候,楚冰盈却总让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费,她不生气才怪。
楚冰盈心里再不服,此时也不敢跟蓝氏叫板,乖巧说:“是,母亲,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那家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