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他急匆匆要走。
不对劲,要赶紧请示王妃,怎么对付这白痴才行。
楚襄宁一个闪身,就到了吴丙前面,伸手:“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是自己把钥匙交出来,还是我把你打趴下,把钥匙拿过来?”
吴丙后退一步,露出凶相:“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动手打人?奴才可是王妃——”
楚襄宁抓住吴丙的胳膊,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倒在地,不等他痛的叫出声,从他腰上扯下钥匙,转身回来。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米儿和薛妈妈完全来不及反应。
“米儿,薛妈妈,还不去贴告示?”楚襄宁把钥匙别在腰间,继续喝茶。
“是,是……”米儿和薛妈妈还能说什么,按楚襄宁的吩咐去做。
隔了好一会儿,吴丙才扶着腰,哆哆嗦嗦站起来,指着楚襄宁好一会,终究什么都没说,慢吞吞地离开。
楚襄宁丝毫不惧,就等着吴丙去找蓝氏告状呢。
告示贴出去后,附近的百姓都不太相信有这样的好事,一边看一边指指点点,没有人报名。
等到知道是楚襄宁让人贴出来的告示,他们更不信了,都说她痴傻又懦弱,根本什么都不懂,现在收割麦子,必然损失很大,到时候她拿什么给他们工钱?
楚襄宁知道他们的顾虑后,大大方方表示凡报名者,先给一百文定金,等麦子收割完,再付剩下的。
这下百姓们都不再犹豫,争着报名。
要知道他们做一个月的工,辛辛苦苦的才有一两银子,一天也就三十几文,现在什么都没做,就先拿到一百文,傻子才不报名呢。
没费什么事,三百个人就招齐了,只等着楚襄宁说什么时候收割麦子,他们就齐上阵。
而这些楚襄宁都不担心,正在查对账房的账目和钱财,不查不知道,一查,她的火气就压不住。
以前的暂且不论,从她到庄子里到现在,每年至少有五千多两进账,就算除去各项花销,最低一年也能有四千两,这十几年下来怎么也有五万两了。
结果这账上几乎没有什么剩余,根据吴丙的记录,庄子收益的绝大多数都送回了临安王府,交给了蓝氏。
可他每年送回临安王府的,也不过两三千两,最高都没过四千两,其余还不是都进了他自己的腰包?
楚襄宁越算越气,烛火一暗又一明,她头也不抬地说:“不是不用我解毒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云宇凌扫一眼那些账本,问:“你怎知会有冰雹?”
“这事儿王爷也知道了?传的这么快吗?”楚襄宁多少有点意外。
“外面的人都在说,你是个没脑子的草包,不懂农时,是灾星。”云宇凌一点不怕扎人心地说。
事实上外面的人说的比这还要难听,都在嘲笑楚襄宁这回必定赔的血本无归,到时哭都找不到地方。
本来嘛,提前收割已经要损失一大部分麦子,偏偏楚襄宁还一天就给雇农一两银子,哪有这么往外扔钱的,不是疯了吗?
楚襄宁早听多了这样的话,根本就不在意:“王爷若是信,就在五天之内,把麦子收割完,若不信,就少说废话。”
她知道云宇凌也有不少地,估计有她这些地的两三倍多,肯定也种了不少麦子,如果不提前收割,损失更加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