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秦展翼悠哉悠哉，“我二徒弟把我侍候的这么舒服，我为什么要跟你走，看你的棺材脸。”
云宇凌沉默一会，说：“楚襄宁难道不是。”
师妹是怎么讨了秦展翼的欢心，他现在看自己各种不顺眼？
每次见楚襄宁，她不是也冷着脸，说话尖酸刻薄，高高在上吗？
比他好在哪里？
“那当然不一样了！”秦展翼瞪眼，“襄宁不惹我生气，你能把我气死！”
云宇凌不置可否。
“朝中没你的事了？你怎么这么闲。”秦展翼说话的语气虽然不正经，对云宇凌的担忧却是不言而喻的。
朝中形势一向严峻复杂，云宇凌又处在风口浪尖，随时会有危险。
云宇凌挑了挑眉：“他们还杀不了我。”
这些年因为辅佐太子，他没少被史皇后的人明杀暗刺的，还不是一样活到现在。
“别逞强，你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幸运。”秦展翼忽然叹了一声，很愧疚的样子，“可惜你体质不符，不能学符术，否则就能多一样防身的本事。我虽然是你师父，却教不了你什么，真是惭愧。”
符术不是人人都可以学的，自身阳气过盛，或阴气过盛，都无法学习，这是天生的，没办法改变。
云宇凌眼神嫌弃：“你知道就好。”
秦展翼立刻炸了：“孽徒，你再说一遍！”
他就是客气客气，谁让这孽徒打蛇随棍上了？
“开天掌。”云宇凌凉凉地说。
“呃……”秦展翼秒怂，“我、我这不是为了等赤幽花开呢吗，你急什么，过一阵子教你。”
开天掌那是随随便便就能练会的吗，他要是会，还用整天被老头子骂的不敢露面？
云宇凌一脸的“早知如此”。
“你管好自己的事，不用管我。”秦展翼换上正经脸，“定王不好对付，你小心点。”
定王慕容天予的生母已经过世，被史皇后养在身边，视如己出。
因为有史皇后及临安王府在撑腰，定王一直有一争太子之心，表面却惯会做戏，朝里朝外名声极佳。
云宇凌要帮太子除掉定王，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绝难让人信服。
“我心中有数，不必担心。”云宇凌看一眼秦展翼的腿，“你真要留下？”
“对，不用管我，你走你的。”秦展翼伸开双臂躺下，大有死都不走的架势。
云宇凌不再勉强秦展翼，转身出去。
隔了一会，约摸着云宇凌去远了，秦展翼胳膊一撑，又坐了起来，低笑道：“小丫头的医术应该有过人之处，我先替你试试，谁叫你是我徒弟……唉，我真是为你操碎了心……”
楚襄宁直到过了晌午，才回了庄子。
除了买回一些药材，还买了些黄纸、朱砂等物，准备学符术。
“大小姐，不好了！”米儿急吼吼地迎上来，一把夺过楚襄宁手里的东西，“小少爷掉进荷花池，像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