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女莫若母,看楚冰盈这样子,蓝氏就知道她必定有什么把柄让楚襄宁抓到了。
所以,避重就轻。
尽管这里没有外人,但绝对不能再被楚襄宁弄的失去理智,否则她才回来的一点名声就又毁了。
楚冰盈心虚地叫:“是她先骂我的,母亲,她还羞辱你和父亲,你不能饶了她!”
不能让楚襄宁有机会说出那天的事,否则母亲一定会骂她。
楚襄宁挑了挑眉:“二妹在二婶教导之下,真会做表面功夫,人前人模狗样,人后猪狗不如,二婶对二妹真是用心良苦。”
这种话她其实没兴趣再说,可看到蓝氏这虚伪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怼。
蓝氏早领教过楚襄宁嘴上的厉害,闻言也不怒,一副大度的样子:“襄宁,这些年你在庄子里少人教导,言行举止粗鄙些,这也不怪你,不过你现在年纪不小了,也该说亲了,不能再由着性子胡乱说话,否则哪会有良配?”
楚襄宁心中顿时发亮。
看来蓝氏见收拾不了自己,就想把自己给嫁出去,一了百了。
有人从外面通通跑进来,一边叫:“滚开,好狗不挡道!”
楚襄宁往旁一侧身,手一抓,抓住了一根木棍的一头。
如果她反应再慢点,这一棍就戳到她后腰了。
“松开,你有病啊!”楚靖容横眉立目地骂,“你这废物,松手!”
他跟楚襄宁见面次数并不多,对她的厌恶,完全来自蓝氏和楚冰盈。
楚襄宁眼神嘲讽:“尖酸刻薄,霸道无礼,真是家学渊源。”
说罢松手。
她跟这个弟弟也是毫无感情可言,不过知道他身体不好,很少离开临安王府。
右眼忽然又是一阵温热,几个画面闪过,赫然是楚靖容被人从水里拉上来,呼吸全无!
楚襄宁知道这庄子里有几个水塘,养着些鱼,种着莲藕,难道……
蓝氏脸色一沉,接着又缓和下来:“靖容,不可对你大姐无礼,快过来!”
楚靖容还小,不懂得做戏,她又不舍得骂,只不轻不重地说一句。
“你这废物,让开!”楚靖容记吃不记打,又拿棍子捅楚襄宁。
楚襄宁一把夺过棍子。
楚靖容险些被拽倒,手掌心也磨的生疼,“哇”的大哭,去踹楚襄宁:“我打死你!”
从小到大,谁不是哄着他,顺着他,这废物也是头一回对他动手。
楚襄宁棍子一伸,抵住楚靖容的肩膀,冷声说:“二婶若再不管他,别怪我下狠手!”
“你敢!”蓝氏才反应过来似的,喝道,“你敢伤害靖容?”
楚靖容见讨不了好,转身扑进蓝氏怀里大哭:“母亲,她欺负我,打死她,打死她!”
蓝氏教训道:“襄宁,你太过分了,靖容还是个孩子,你怎能如此对他,他可是你亲弟弟!”
楚襄宁冷笑:“我若真有这样的亲弟弟,早一掌打死了事,免得祸害别人,连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