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小民警看到林七七,热情的不得了。
“诶~林同志,我们所长正打算找你呢。”
“是啊,这可真巧,所长刚还在这说起你。”
“林同志,你怎么来了?”
何辉和林以辰没想到,他们的妹妹,对这儿竟这么的熟悉。
将人放到派出所的长椅上,何辉也坐了下来。
林七七刚跟小民警说完,林以辰所遭受的事,郭所长就来了。
他看着林七七激动坏了,“林同志,我正找你呢。”
“我想借借你养的狗,镇上有个孩子失踪了,我们就差掘地三尺了。”
“就是找不到那孩子,我想让狗闻着孩子的气味去找找。”
“行,我明天带煤球过来。”
林七七指了指林以辰,又指了指夏家三人,“我堂哥被胜利大队长一家害了,这种人必须严惩不贷。”
郭所长看了林以辰脚上的伤,让民警给他做了笔录。
看到夏家父女脚踝汩汩流出的血,有些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我去夏家找我哥,他们不配合,被我揍的呗~”
林七七说的毫不心虚,“郭所长,是他们主动打人,我可是正当防卫。”
“虽然过激了点,但谁的家人被害成这样,能忍得了这口气?”
郭长林笑着摇头。
这丫头的嘴皮子,真不是盖的。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他还能说啥?
这起非法拘禁,故意伤害罪很快被立案了。
胜利大队的大叔,大爷,会计,也统统举报夏德望。
夏德望数罪并罚,不用想也知道是死刑。
就连他的妻女也未能幸免。
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离开派出所已经下午三点,林七七开着面包车没回青山大队。
她直接将车开去了卫生院。
林七七停车,何辉将林以辰从车里背出来。
两人不用问,也知道来这是什么意思。
林七七到了卫生院二楼,直接去找了何副院长。
她把林以辰的事一说,直截了当道,“院长,麻烦借手术室一用,我亲自给我堂哥做手术。”
双脚的脚筋被挑断,做手术,重新将筋接起来就是。
要不是大队诊室的条件不允许,她都不会来卫生院。
“行行。”
何副院长对林七七的要求,自然满口答应。
他立马安排了下去。
林七七和何辉给林以辰办了住院手续。
为了放宽林以辰的心,在进手术前,林七七安慰他道,“哥,这只是一个小手术,很快就能出来。”
“等腿好了,你不用再去胜利大队下乡。”
她从挎包里拿出那张机械厂的招工表,递给他看,“看,你有正式工作,你可以回城了。”
“小叔小婶,堂哥堂姐他们都在京市等着你……”
林以辰看着眼前的招工表,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这是熬出头了?
终于从胜利大队活着走出去了?
其实,每天高强度的农活,他一点都不觉得苦。
最苦的,却是被夏家人困在炕上的半年。
简直是暗无天日。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跟夏宝珠根本没有夫妻之实,也没领证。
半年前,那天正是元宵。
夏宝珠拿了一瓶酒去知青点,请大家伙喝酒。
他本来是不想喝的。
被几个知青劝了几句,就喝了一点。
可不知怎的,就困的不行,眼皮一直在打架。
他陷入昏迷前,感觉被人扛着走。
再次醒来,他正被闹哄哄的众人围观。
他躺在一处茅草房的床上,身上的衣物脱的只剩件内裤。
他的身边还有衣衫尽褪的夏宝珠。
她哭唧唧的说,他强要了她的身子。
他压根就不信。
他是读过书的,男人初干那事。
身下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