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有两个哥哥,均已结婚。
大哥陈浩,二十七岁,是机械厂的高级技工。
二哥陈瀚,二十四岁,是京市日报的记者。
陈浩为了研发几个零件,昨天忙到晚上十点才下班。
在经过一处小巷时,冲出来两个持刀的劫匪。
不仅抢了他的自行车和钱票,还将他捅成了重伤。
要不是陈浩的妻子见他半夜没回,拿着手电筒一路找过去。
估计陈浩躺在无人的小巷里,会重伤而亡。
他妻子凄厉的喊声,惊醒了附近的居民。
在好心人的帮助下,连夜将人送去了市人民医院。
林七七在赶去医院的途中,又往送礼的网兜放了两罐麦乳精。
这才马不停蹄的往医院的方向赶。
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边。
看着玻璃窗内,浑身插满管子,气息奄奄的躺在病床上的儿子。
李美凤哭的泣不成声。
若不是自家男人在身后护着,她早就瘫坐在地上了。
陈浩全身被歹人捅了三个地方,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左肾,心口,胃。
三处都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
左肾被捅了个对穿,医生将肾摘除了。
胃也被捅了一刀,切掉了一半。
心口的位置,距离心脏只差了三毫米。
陈浩的妻子吴慧芳抱着四岁的儿子,哭的眼睛肿成了核桃。
她声音嘶哑,瘫坐在走廊的长椅里,面如死灰。
这时,走廊尽头走来个漂亮的姑娘。
她的左手提着个不大的布包,右手拎着个绿色网兜。
精致的小脸被太阳晒的通红,香汗淋漓。
她走到重症监护室前,停下。
看着一脸悲戚的陈家人,试探着开口,“请问你们是陈文的家人?”
李美凤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哽咽着开口,“对,我是陈文的妈妈,请问你是?”
林七七走上前,看了眼监护室里的陈浩。
扭头对李美凤道,“阿姨,您好,我是林七七,是陈文的好朋友。”
她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地上,“我们在一起下乡,知道我来京市,她特意让我来看看你们。”
“这布袋里的东西,是陈文特意为你们准备的。”
得知是女儿的好朋友。
李美凤的脸上挤出一抹笑,“你就是七七啊,我在信里听文文说起过你。”
她拉着林七七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好孩子谢谢你,文文说,都是你在乡下照顾她。”
林七七摇头,“阿姨客气了,我跟文文是互帮互助。”
她对着陈文她爸陈兴建点了点头,“叔叔好。”
陈兴建压了压眼角的泪水,点头,“你好。”
“林同志,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我先去了家属院,是对门的阿姨告诉我,你们在医院。”
林七七看向了陈浩的方向,“陈大哥现在怎么样?”
说到儿子,李美凤顿时泪如雨下,“还没脱离危险,肾摘除了一个,胃也切了一半,心口就差一点点,就……”
她说不下去,直接捂脸痛哭起来。
她儿子才这么年轻。
即使捡回一条命,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呀?
林七七秀眉微蹙。
怎么会伤的如此严重?
刀刀致命,她怎么感觉,是被人恶意报复了?
这时,走廊传出急促的脚步声。
几人抬眼望去,发现是从派出所做完笔录回来的陈瀚。
李美凤对着林七七和陈瀚作了介绍。
两人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突然,连接陈浩的医疗仪器发出了“滴滴滴”的警报声。
听的陈家人头皮一阵发麻。
“啊……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