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心兰见林七七打量她,理不直气也壮,脖子一梗道,“怎么,我说错了?”
林七七一本正经的点头,“可不是错了,我才来家属院第一天,这谁谁谁,我都不认识。”
“莫名其妙问我要肉吃,我不给,还说我不讲情面,这不是强盗逻辑吗?”
“她是谁啊?我又不是她妈,惯的她这个臭毛病。”
她看着孔心兰难看的脸色,继续输出,“看样子,你跟他们很熟?要不,你拿家里的肉给他们吃?”
那母子俩“唰”的一下,把炯炯的目光射向了孔心兰。
孔心兰心下慌张,脱口而出,“我家的肉,自己吃都不够,凭什么给外人吃?”
林七七一听,乐了。
立马“啪啪啪”的鼓起掌来,“呦~你也知道自家的东西,不能给别人吃的道理啊?”
“这不是挺明白的吗?怎么说起别人就这么的大义凛然?”
“有脸说别人,没脸说自己,就是你这种的人吧!”
林七七看着孔心兰毫无人色的脸,白了她一眼。
转身,拉着愤愤不平的温国安进院,“嘭”的一声,关上了院门。
站在外头的人,隐隐还能听到兄妹俩的对话,“这都什么人啊?”
“严以律人,宽以待己,真真的双标狗。”
“妹,啥是双标狗?”
“做人做事两套标准呗~长的人模狗样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她不懂?”
“啧啧啧……这些人的脸真大,真是多管闲事,关她屁事……”
孔心兰听着兄妹俩的对话,气的牙齿都在打颤。
这小贱人,这是暗讽她没有文化,不讲道理?
那对没眼力见的母子,还跑到孔心兰跟前讨吃的,“小孔同志,你家晚饭吃了吗?我家狗蛋还饿着肚子呢。”
“对,我要吃肉,吃肥的流油的肉。”
女人叫郭大妮,是二团二营陈营长的媳妇。
她家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
母子俩就是这么个死德性,懒得真是没边了。
就是懒得动手去做,偏偏要到别家去要饭吃。
家属院好多人家,都被母子俩嚯嚯过,简直抱怨声四起。
妇联也找上门谈过。
可母子俩安分几天,依旧会重蹈覆辙。
搞得陈营长丢脸至极。
除了每月给母子俩生活费,连家他都不想回。
“滚……”
孔心兰愤恨的瞪了母子俩一眼,跺着脚跑开了。
她没想到,周瑾川这小对象,嘴皮子这么利索?
害她在人前丢了这么大的脸。
真真是气死她了。
又过了三天,老首长的病大好,嚷嚷着要出院。
林七七见治疗的差不多,就停了每天的打吊瓶和施针。
她对着老首长的护工千叮咛万嘱咐,“配的药必须得吃完,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
“接下来就是慢慢的休养,得把身体调理到最初的样子。”
“好,我知道。”
护工连连点头,“我一定盯着首长把药吃完。”
老首长虚空点着林七七的额头,“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信我?要不,你待在京市别走了。”
这些天,吃着林七七做的菜,嘴巴都被养刁了。
他巴不得这丫头,一直留在京市。
老首长从枕头底下拿出个黄色信封。
看起来鼓鼓囊囊的,“丫头,这个你拿着,是老头子给你的诊金。”
林七七连连摆手,“老首长,钱还是算了,您是人民的英雄,为您服务那是应该的。”
“胡闹~”
老首长虎目一瞪,对着林七七声如洪钟,“我是军人,不允许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
“这么多年,我一直严于律己,老了老了,你还想让我犯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