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着那张素描,目瞪口呆。
郭所长只觉画中人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人群中的一个小民警,却是惊呼出声,“这,这不是郝建吗?”
这画实在是太像了。
那五官,那神韵,简直是惟妙惟肖。
就像拿相机,对着本人拍出来似的。
林七七心头大喜,转眼看向那个小民警,“你认识他?”
小民警看了他们所长一眼,得到领导的眼神暗示。
他就将画中人的情况说了出来。
“他叫郝建,二十二岁,我跟他是初中同学,他家就住在机械厂家属院。”
“他妈刚怀他没多久,他爸就在机械厂一次事故中去世了。”
“他亲叔叔是革委会的郝主任,因为是家中唯一的孙子,他叔叔对他惯的很,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
“他这人好吃懒做,不学无术,经常带着一帮猪朋狗友胡作非为。”
小民警压着声音继续道,“听说,他祸害了不少姑娘,都是他叔叔拿钱摆平的。”
“因为忌惮他叔的身份,那些受害者家属,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林七七听完,愤恨的砸了一下桌子。
有人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无所顾忌了吗?
她的内心真是悔极了。
年前遇到他们,为什么要轻易的放他们走?
她就应该废了他们的子孙根,不让他们继续作恶。
林七七问那小民警,“他们有没有临时居住地?你可知道?”
这些人做那等坏事,肯定不会将人带去家里。
必定有处隐蔽的屋子供他们作恶。
小民警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不知道,我跟郝建只是同学,我不爱跟他玩。”
最终郭所长决定。
兵分几路,去偏僻的小巷或旧厂房寻找。
煤球还没到,林七七只能漫无目的的找人。
派出所的民警骑着自行车,四散开来到处找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七七心急如焚。
她真的不敢想,时间一久,他们会对陈文做出怎样丧心病狂的事。
一个小时后,林七七驱车赶去了公社。
等了十几分钟,温书记的司机开着车出现。
车门打开,温国安牵着煤球下车,身后是一脸焦急的邱鹏。
林七七接过他递来的红色发圈。
那是陈文最喜欢的发饰,她平时戴的最多。
林七七蹲下身子,撸了撸煤球的狗头。
将发圈放到它的鼻子底下,对着它吩咐,“煤球,这上面是你文文姐姐的气味。”
“煤球,你仔细记住上面的味道,帮姐姐找到文文姐好不好?”
温书记,郭所长只觉得不可思议。
这狗能听懂林七七的话?还能顺着味道去找人?
它又不是部队专业训练的军犬?
紧接着,令几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煤球对着发圈认真的嗅了嗅。
对着林七七呜咽了几声,向着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林七七立马催几人上车,开着车追在煤球身后寸步不离。
坐在车里的郭所长,简直要怀疑人生了。
这,这狗,真的能把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