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七和田玉枝在为周瑾川的出行做准备。
而老周家,却是唉声叹气,怨声连连。
“怎么会是这样?”
余春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二能走路不算,周瑾川的军职还恢复了?”
她看着周老婆子凄厉的喊着,“妈,你说他一开始是不是就是骗咱的?他压根就没退伍?”
“是啊妈。”
三儿媳江彩虹也跳了出来,“那周瑾川肯定是骗咱的,他就是不想交出他的津贴。”
周老婆子自打周瑾川说出“断亲”的话,就彻底的想通了。
老二一家对她,是真的失望透顶了。
以后能给她养老的粮食就不错了。
想从他们那扣钱出来,补贴老大和老三,简直想都不用想。
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真要骗你们,你们能拿他怎么样?”
“都已经分家了,还想拿他的津贴,你们有什么脸?”
周老婆子看了大房和三房的三个孙子一眼,“这么惦记人家的津贴,要不你们也送自个的孩子去部队?”
“那怎么行?”
余春绿护儿子就跟护眼珠子似的,“当兵多危险,弄不好是会没命的。”
周老婆子一旦想通,人就悟了,透了。
她用力拿拐杖跺了跺,咬牙道,“真是自私又贪婪,花别人卖命钱的时候心安理得,轮到自己就不干了?”
说完这话,周老婆子的肩膀立马耷拉了下来。
她神情萎靡,凄凉的笑了两声,“自私又贪婪,我又何尝不是呢?”
“怪不得老二一家,看不上我们,想跟我们断亲,真是报应,报应啊~”
她转身,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整个人顿时老了好几岁。
一家子看着周老婆子落寞的背影,面面相觑。
“妈这是咋啦?”
江彩虹问余春绿,“大嫂,从那天跟老二闹过后,妈好像就变了。”
“一天天的,好像怎么看我们都看不顺眼。”
余春绿瞥了她一眼,“咱家赚钱的机器没了,能看我们顺眼?”
“那现在该咋办?”江彩虹垂头丧气。
周瑾秀跳了出来,“堂哥的津贴一个月七八十,这下好了,这钱跟咱家一毛钱关系没有了。”
她以后出嫁,还想着周瑾川能出嫁妆呢。
现在好了,煮熟的鸭子飞了。
“还能怎么办?”
余春绿白了众人一眼,“妈可是说了,我们要再去老二家闹,就让我们净身出户。”
“你们想身无分文的搬出去吗?那你们就闹呗。”
余春绿瞥了三房夫妻俩一眼,哼~别以为她不知道。
想让她打头阵,得了便宜,大伙一起分?
她是春绿,又不是蠢驴,她是那么好骗的吗?
她扭着肥硕的大屁股,轻哼一声,去了厨房做晚饭。
留在原地的一家子,个个满脸怨念。
第二天是周末,是周瑾川离开的日子。
林七七一早就进了厨房,给周瑾川做了肉末酸菜的烙饼。
油乎乎,香喷喷,把温国安勾的馋虫都跑出来了。
她还做了麻辣兔头。
又香又麻又辣,简直好吃到爆。
周瑾川所在的部队,是在京市的中部战区。
从黑省到京市有一千多公里,坐火车得要三四天。
所以,她得给周瑾川把吃食备足了。
还好现在是春天,东西也不容易坏。
只要在餐车上加热下就能吃。
“哇~妹,你又琢磨了什么好吃的?太香了!”
温国安被厨房飘出来的香味,勾的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