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去公社告你们去,既然你们不要脸,那这脸,就彻底不要了。”
周瑾川字字珠玑,那话就像一根根钢针,血淋淋的戳在周老婆子的心口上。
听着社员们的议论和谩骂。
她的脸白了青,青了红,就跟个调色盘似的。
“不,我不是,是,是你大伯娘的主意。”
周老婆子摇着头,摆着手,此刻,她的话显得特别的苍白无力。
这时,冉建民走到周老婆子的跟前,叹气道,“老婶子,你这是何必呢?”
“都是您的儿子和孙子,您怎么能两样对待呢?”
“这些年,周老二一家的付出,我们这些旁观者都是看在眼里的。”
“您偏心也该有个度,把老二一家的心彻底伤透了,您想后悔都来不及。”
“您看看瑾川,多好的一个孩子啊,他可是咱大队最有出息的后生。”
“就因为您的偏心,这孩子为了他爹妈的病,放弃了他的前途从部队回来了。”
“老婶子,您不觉得可惜吗?你们不觉得,很过分吗?”
周老婆子和老周家的人都纷纷垂下了脑袋。
周老婆子确实感到后悔,愧疚了。
其他人就不知道了,每个人的脸上神色各异。
这一场闹剧,在冉建民的吼声中一哄而散。
最后,只留下林七七,陈文,冉丹,冉建民,翠英婶还留在原地。
老周家的人来时,翠英婶正跟田玉枝还有王兰婶研究四件套呢。
她们已经打算好了。
等布料一到,就开始剪裁缝制,试试看成品的效果。
哪晓得,正谈的投入,就被不相干的人打乱了。
林七七背着药箱上前,“田婶,是不是腰伤到了?我扶你进屋上药。”
她见田玉枝一直抻着腰,眉头紧锁。
想来肯定是摔的不轻。
“诶~谢谢你林知青,还麻烦你跑一趟。”
林七七笑着摇头,跟周瑾甜一起,扶着田玉枝进了屋。
用云南白药做了急救处理,田玉枝顿觉好了不少。
她还以为这腰摔坏了,那她进厂的事,不是要泡汤了?
还好还好,还好林知青说没事。
她想留林七七吃晚饭,可林七七还是背着药箱离开了。
晚饭过后,林七七偷摸摸去了牛棚。
她看着被隔成里外的两间屋子,干干净净,暖呼呼的。
里外有两张炕,炕上的被子被褥虽然打满了补丁,可都铺的整整齐齐。
林七七给林逸带了绿色的铁皮青蛙,还有玻璃弹珠。
可把小家伙兴奋的不要不要的。
他在林七七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逗的一家人哈哈大笑。
林七七扭头,对着齐美娟道,“妈,屋里还缺什么?明天我给带来。”
“不缺了,这大冷的天,外头天寒地冻的,你也不怕着凉。”
“都说了,让你晚上少往这跑,万一冻着或摔了,可咋整?”
林七七单手抱着林逸,另一只手挽着她妈的胳膊,笑的没心没肺。
“对了,爸妈,大哥,我让大队长留了个老师的名额,你们商量一下,准备谁去?”
三个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齐齐摇头。
异口同声道,“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