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容北言轻轻的嗯一声，又打了两个喷嚏。
男人望着小女人慢慢挪动的背影，突然地问江南：“你说，她现在是不是一直在心里骂我？”
江南想，按照顾望笙刚才那副生气的样子，她心里确实应该会骂人。
而且他家老板也确实该骂。
看见人家女孩子摔在雪地上，居然都没有弯腰扶一下！这事也就容北言能干得出来！
自从三年前，他从ICU醒过来，性格就变得比以前更冷了。
他像是冰封的冰川。
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每天重复的工作睡觉，无欲无求！顾西曾经猜测过，可能是因为顾归苼的离去对容北言打击太大了，所以他潜意识的将这份记忆抹去，加上开颅手术对大脑造成了损伤，让他的情感缺失。
“你觉得，江南！”容北言又问了一次。
江南笑笑道：“顾小姐应该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她不小气吗？
她很小气！而且牙尖嘴利！
顾望笙一直往前走，出了大门口后她摸出手机，然后发现手机拿回来了也没有用，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
顾望笙叹气，她要怎么打车回去？
脚步声渐渐靠近，顾望笙知道是容北言，她扭头摆出一个自认为最凶残的表情看着容北言。
可她不知道，她的样子一点都不凶。
眼尾是红的，因为冷挂上了点点的雾气，茶色的眼瞳因为路灯反射瞳仁变得很亮，眉毛拧起来，被冷风吹白了唇瓣不怎么鲜亮，但透着几分楚楚可怜。
跟他家那只布偶龇牙的时候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