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夜灯，顾归苼看到了容北言略显疲惫的眼睛，有点红。
她回过神来，所有的回忆也恰好结束。
“怎么了？”容北言走近一点，看她面前的箱子随意的问：“怎么把箱子拿出来了……”
“容北言……”顾归苼怕听得好太多，会忍不住胆怯。
顾归苼从沙发上起来，一只手紧紧的拉住了行李箱的拉杆，她胸腔憋着一口气，声音却控制不住的颤抖：“容北言，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容北言人高马大，但此时的表情看着很是无措也很无辜。
“我说……我们离婚吧！”顾归苼重复了一遍，每一个字都让她用尽力气与勇气，她怕继续说下去自己会率先崩溃，于是拉着行李箱快步的离开。
“顾归苼！”手腕被紧紧的拽住。
顾归苼吃痛，来不及惊呼就被扯着撞进了他的怀里，冷香味霸道的侵袭而来，她的下颚也被他握住，强迫她的眼眸对上他的眼。
“你再说一遍！”
“我……”顾归苼眼尾红了，“我说得很清楚了，离婚书在抽屉里，我已经签好字了！”
“顾归苼，别跟我开玩笑！”容北言紧紧的拽着她的手腕，整个人绷紧了如钢筋水泥般的将她困着，望着她的眼神很是焦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没有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说这件事。”顾归苼以为会很难，可一旦开了口，她发现自己还是可以做到的。
比如现在，她的情绪被完美的压在心底，可以面无表情的说出那句令她心如刀割的话语。
“容北言，我不想继续呆在你身边了，放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