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可马里果然给我找来了定做鸟巢的工匠,我将早已计算好的图形交给他,并注明了哪里都是用什么材料做,怕中间有什么误差,所以我特意将鸟巢做的重了些,这可是带我离开的重要工具。
在我的督促下,这个造型独特,重量堪比一辆牛车外面缠着厚厚绒布的鸟窝终于赶在宴会之前被抬上了湖边的墙头。鸟窝那所谓带的庭院,其实是我设计的一个平台,不过就是一块儿木板。鸟窝r>我悄悄将从可马里那里得到的丝线一头牢牢的系在鸟巢上,然后又在木板上缠绕了几圈。另一头让它自由落下,如蛛丝般的细线谁也没有发现,就这样被一起放上了墙头。
除了做和鸟巢相关的事情,其他时间我就专心跟着可马里找来的礼仪大家学习如何站立坐卧,一言一行,饮酒吃菜等。可马里一开始有空就会站在一边看我有样学样,后来看的没劲也就不看了。
为我定做的准王后服饰和饰品铺了一梳妆台。大宴在即,我由着侍女们将这些精致的小衣饰品一一为我穿好挂定。又高高的梳好一个精致的公主髻,别上各色宝石珠帘珠花,踏着吉祥的点儿,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大殿。
殿内歌舞升平,色彩斑斓的地上图案拼花美轮美奂,两边铺着厚厚的纯白长毛地毯,毯子上整齐有序的并列着一个个小小的桌案。桌案上放着葡萄美酒夜光杯,金银镶宝石的盘中盛着色泽光亮的各式烤肉,官员们正徒手抓着烤肉,裹着浓油赤酱吃的红光满面。
见我盛装走来纷纷放下手中吃食全员起立向我弯身行礼。可马里闲适歪在王座里挑着不羁的笑容向我伸出手来,我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难怪他说我不必遵守什么规矩。看到他如此,我原本僵硬紧张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我带着一身叮叮咚咚的挂件风姿绰约的扭到他的身边,一手拉着长及脚踝的头纱,一手拉着宽大的薄纱灯笼裤两脚交叉学着芭蕾舞谢幕的样子膝盖微弯,千娇百媚的给他行了一礼。
可马里憋着笑,挑着一边的眉毛看着我这奇怪的见礼。然后似笑非笑的瞄着我身后一脸菜色的教礼官。堂下众大臣一脸尴尬,躬着身子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垂着头时间久了一个个都是红涨着脸,倒着脑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看看能从其他大人那里得到点主意不。
我满意的行完礼,然后将手放在可马里手中,他拉着我挨着他与他坐到了一起,然后扬手示意百官就位。倒着脑袋的大臣们险些要将刚吃进去的东西都要倒出来,看到可马里的示意连忙困难的直起身子,跌跌撞撞的跌坐到原位置瘫倒,一时之间都没人再去享用桌上的美食了。
可马里忍俊不禁的在我耳边小声念叨“你那奇怪的礼就是这几天跟着教礼官勤学苦练的结果么?”我也严肃的巴着他的耳朵“我这叫入乡随俗。”他挑眉“你这入得哪门子乡,随的哪家的俗?”“你的乡,我的俗。”他噗嗤笑出声来,点着我无奈的摇摇头,然后招手让一旁吓得脱力的教礼官退下。
可马里坐正身子,身边的随侍立刻示意音乐停止。大臣们在垫子上才顺过来气,见国王陛下要开场说话了,忙又扭动胖胖的身子费力的站起来躬着身子洗耳恭听。
可马里端起桌上的酒杯,微笑的牵起我。我也忙拿起自己的酒杯端端站在他的身边。
“今日酒宴所谓两件事。第一,身处乱世,国内混乱之时各位没有被奸佞所惑,与本王共同战斗到最后一刻。这份情,本王无以为报,皆在此杯酒中。”
说罢,可马里领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扬了扬眉,看着手中的酒,心里腹诽着这衣服为何不是宽袍大袖,我这点酒还能学着小说电视里的装个样子然后全部捐献给袖子里。我来了这么久还没喝过酒,想必这酒量肯定是一塌糊涂的。可别真的醉倒耽误了大事。
可马里领着众大臣喝下第一杯,然后转头看着我还在瞪着酒杯发呆。他轻咳了一声,然后附在我耳边小声说道“这两杯要喝的。酒是果子酿的,不难喝。”
我不喝,众大臣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空着杯子谁都不敢重新倒满。侍女们也紧张的捧着酒壶疑惑的看着我,这酒,倒也不是,不倒也不是。我咽了口口水,一咬牙将杯中酒倒进口中。众人松了一口气,大殿又回复正常。众大臣纷纷如释重负般的落座,还有少数尴尬的站着使劲向着坐下的大臣努力挤着自己的脸。可马里清清了嗓子,两件事只说了第一,还有第二还没说呢。
可马里身边的女侍额头沁出点点汗,颤颤巍巍的给可马里的空杯倒满酒。坐下的众大臣突然意识到什么然后迅速跳起,哆嗦着举着酒杯,恨不得把头埋到酒杯sp;“咳咳,这第二”
可马里揽着我的腰让我稍微往前面一些。我半垂着眼,有点心虚。不太敢去看众大臣的眼睛。
“这位想必大家早有耳闻,这就是我们的沙漠之狐阿卡修。她的事迹本王不需要说了,连大街上的小孩儿都能唱出来了。我们的沙漠之狐也将成为我们的国母,保佑我国一路风调雨顺,无往不利!”
“风调雨顺,无往不利!”
众大臣找到了个台阶,纷纷卖力的呐喊起来,将刚才那些尴尬用高昂的气氛取而代之。不敢再多做考虑,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两杯接连下肚,我的脸上浮起一片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