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不停的咳嗽,被刚才宋惜月倒进她嘴里的水给呛到了。
“你给我喝了什么东西?”
“……”宋惜月不说话,拿出项链,再一次在安王爷面前故弄玄虚,“王爷,可以问话了。”
安王爷颔首,问:“张夫人,你为什么要污蔑顾北川就是顾彦之?”
张夫人:“因为他拦着我儿子的路,马上就要秋闱了,如果他参加秋闱,那我儿就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只有他不能参加。
然后再让我姐逼一下吕清辉那个小野种,这样我儿秋闱的名次就稳了。
顾北川就是顾彦之,我没有污蔑他。小野种叫他狗蛋呢,还称兄道弟的。顾北川就算拿出再多的证据,也改变不了他就是顾彦之的事实。
我姐被忽悠了,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
张夫人说着说着,语气还有些得意。
“他们两口子就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不是宋惜月多事,那刘萝就没了,我儿何必得一个和离的名声?
如果不是他们家闺女,我闺女又怎么会被连累到没了?
他们就没干过一件好事,处处理我家为敌呢。
如果不是宋惜月摇身变成了平安县主,我能忍她到现在?”
“娘,你别说了!”张致远臊得面红耳赤,眼前这个满腹恶毒心思的妇人是他的亲娘,他真的……
张夫人猛地醒了过来。
她看着众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困惑。
“我怎么了?你们这是……”
张致远用一种又恨又痛的眼神看着张夫人,“娘,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你这要置我于何地?
顾兄对我好,与我有同窗之谊。
顾夫人救过阿萝,于我有救命之恩。
尽管我和阿萝和篱了,可阿萝始终曾是我妻。
娘,你怎么能做下那么多令人不齿的事?
秋闱,我要靠自己的能力,我能行就行,不行,那也是我没用,你为我做那样无耻的事做什么?
我不参加秋闱了。
什么仕途,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而是你想要的。
我只是一直想要满足你,让你高兴而已。
可你却……”
张致远说不下去了,甚至站在这里,他都想钻地洞。
吕清辉一脸讥讽的笑了,“张夫人,我知道在你们姐妹二人的眼中,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庶子,万万没想到竟是在背后唤我小野种。
就是不知吕侯爷听到这话,他会不会觉得他自己就是一个大野种,家里一群大大小小的野种呢?”
说他是野种,吕夫人能讨到什么好处?
无非就是拐个弯骂她的夫君是个大野种。
吕清辉对这样的称呼,还真不介意。
从小到大,他在侯府受的白眼和私下特别的照顾还少了吗?他一直就是一个内心强大又乐观的人。
别人要打压他,他就面上被欺负,暗地里疯狂的野蛮成长。
因为他从小就知道,只有自己强大起来,那样才能改变自己的境遇。
在目睹了顾家轰然倒下后,他更坚信这一点。
张夫人听着这话,脸色都变了。
“我我我……我没有说那样的话。”
吕清辉嘲讽的看着她,“这么多人听着你说话,你觉得否认有意思吗?”
张夫人说不出话。
门外,三宝牵着张予舒的手,两人背靠着墙,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
张予舒听着吕清辉刚才说的话,还有那语气,突然的让她感同身受。
因为她在家也是不受待见的,也是被打压被挤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