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坚持下来了,不然我也遇不到舅舅。”
江南叫舅舅叫的很顺口,毕竟是有些血缘的。
郑巍偏过头去,手指重重的抹去眼角的泪水,再用力按了按眼窝,不要泪水在滚落下来。
“是的!你娘亲泉下有知,引导我们相遇。”
中午顾北川回来,郑巍立刻要求顾北川和宋惜月陪他去拜祭他姐姐。
江南知道后,说什么也要一起去。
郑巍没拒绝,抱着他上马车。
还不到清明节,可姜氏的坟包上已经长满了野草,开满了野花。
郑巍看着那座孤零零的坟墓,泪水滚滚而下,他把江南交给顾北川,踉跄着向前,砰的一声跪在坟墓前。
“姐姐,我来看你了。姐姐,对不起!我当年不该贪玩,不该贪嘴的。”
宋惜月提着竹篮过来。
她把墓碑前的野草拔干净,再摆上带来的水果和点心,再把小香炉放在中间,点了一把香,分给在场的人。
几人先上香。
宋惜月和顾北川在要道坟包旁,徒手把上面的草拔干净,野花就留着。
江南和郑巍跪在坟墓前,小的默默流泪,大的边哭边说。
宋惜月轻轻叹了一口气。
亲人之间因为一个分离,再见已是阴阳相隔。
这让她联想到了许多。
人活着,就该本着心而过,那样才不会留下遗憾。
许多人与物,该珍惜,不要错过!
宋惜月抬头看了顾北川一眼。
他们扫墓回去,已经天黑了,大宝他们也由周洪帮忙接回家。
吕清辉看着他们一行人情绪不高,江南和郑巍眼睛都红肿。
他本想根顾北川开开玩笑,到了嘴边的话,也很识趣的咽了回去。
江南养了十天的伤,然后我就活蹦乱跳的跟着大宝他们去书塾了。
郑巍还住在宋家。
宋惜月每天早出晚归,忙得两脚不沾地。江南不在家,郑巍无聊,便也跟着宋惜月去田地里。
第一天,回到家,顾北川就打翻了醋坛子,吃完饭就把郑巍扯到了多功能房。
郑巍拍拍手灰,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看着顾北川。
“什么意思?这是要打一架?我告诉你,我现在武功已经恢复了。
你打不赢我!
又何必找揍呢?”
顾北川哼了一声,目光轻蔑的上下扫看郑巍一圈。
“狂妄自大,这可不是好事!很容易被人揍到找不到北。”
“你不就在这里吗,北呀,顾北川。我还要怎么找?”郑巍成心挑衅。
顾北川上前逼近,“你和宋惜月不是一路的,而且她是我妻子,我孩子的娘,你是不是要有点分寸感?
村里的人嘴碎,你跟着她去田地里干活,免不了有人在背后议论。
我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呵呵!你还能把别人的嘴缝上不成?嘴巴长在别人身上。
顾北川,你可真酸呀!
你这是打翻了二十多年的陈坛老醋吗?动不动就在我面前宣主权,真是没劲!
你是对宋惜月没信心呢,还是你自己没自信?又或者是你有自知之明,知道你比不上我,所以才那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