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丫鬟匆匆的跑进旁边的茶馆，凑到张玉娇耳边，低声说道：“小姐，刚才吕大人和顾公子的马车在门口经过。
我有东西掉了，蹲在那里，正好听到了他们说话。”
张玉娇连忙问：“听到什么了？”
丫鬟把听到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张玉娇，最后丫鬟很困惑的问。
“小姐，我听着吕大人和顾公子说话的语气，两个人的关系好像很好。
这不像是当官的和小老百姓的对话。”
说话的内容没什么问题，但那语气绝对有问题，任谁一听都觉得那语气无比亲近。
“表哥叫顾公子狗蛋？”
丫鬟点头：“我绝对没有听错，而且顾公子说，今天他们一家人庆祝。
改天再请吕大人和傅夫子一起吃饭。”
“狗蛋？”
张玉娇嘴里轻轻的呢喃着。
她总觉得这个称呼有点耳熟，好像听吕清辉在哪里说过？
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不过，张玉娇可以肯定自己猜的没错，顾北川就是靠着跟吕清辉和傅夫子的关系，这才得了榜首。
张玉娇在茶馆坐了一会，快到吃饭的时候就回去了。
想想心里还是不痛快，就找张夫人吐槽。
“娘，我就说吧，表哥和隔壁家的关系不一般。
今天他们两个在街上碰到了，两人还特意停下马车聊了几句。
姓顾的说今天家里人一起庆祝，改天再请表哥和傅夫子吃饭。
他们两个人说话的语气，就像亲兄弟似的，完全不像是当官的和百姓说话。
表哥还叫姓顾的狗蛋。
娘，我怎么听着狗蛋这两个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能不能想起来？
有没有听表哥叫谁狗蛋？”
张夫人光是听到吕清辉和顾北川关系好成那样，就已经快要气疯了。
“谁会起那么难听的名字？也就一般百姓家才会叫这种贱名。”
张玉娇却不以为然，“表哥的小名还叫狗不理呢，京城那些公子哥在背后都叫他狗不理。”
狗不理？
张夫人突然的想起了很遥远的一幕，在侯府的花园里，一群男孩子在追逐玩耍。
吕清辉追在一个男孩子的身后，嘴里就喊着：“狗蛋，你给我慢点！”
对方还笑他：“狗不理，你果然没长脚。”
然后一群孩子打闹成一团。
当时她去侯府看她大姐，经过院子时，也就那么看了一眼。
她依稀记得那个被叫狗蛋的男孩子，长得最是出色，他是……
咣当一声！
张夫人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神色巨变。
张玉娇连忙问：“娘，你怎么了？没事吧？你的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让人去请大夫？”
张夫人紧紧的抓着张玉娇的手，“玉娇，吕清辉真的叫那个人狗蛋？
人呢？
听到这话的丫鬟呢？
你让她进来，一字不落的跟我重复一下吕清辉的话，连语气也要一模一样。”
“……”张玉娇一头雾水，立刻让人去把丫鬟叫过来。
丫鬟也不明所以，学着吕清辉当时的语气，一字不落的重复。
而且，连同顾北川说的话都一起说了。
那语气也是拿捏了水准。
声音不像，语气却像的十足。
张夫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张玉娇：“娘，怎么了？”
张夫人摇摇头，“没事！我有点累了，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