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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娘子和宫南燕(2 / 2)

黑衣人目中充满了感激之意,也微笑着道:“这句话本该我说的,江湖中人若知道君子剑竟和我结为生死之交,怕比听到天峰大师还俗娶了老婆还要奇怪。”

他语声中虽有了笑容,但面上却仍然死板板的。

但这人究竟是谁呢?

胡铁化和楚留香对望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暗暗忖道:“这人脸上果然戴着面具。”

为什麽每个人都想将他置之於死地?

他半夜里跑到这无人的学堂来,究竟存着什麽居心?

胡铁花简直忍不住要冲出去,将这人头上的人皮面具剥下来,瞧个清楚,问个明白。

饼了半晌,只听黄鲁直道:“今天晚上,我本来不该来的。”

黑衣人抢着道:“我一定要你来,只因我一定要你瞧瞧她。”

他目光中又充满了兴奋之意,竟忍不住笑了出来,道:“你怕平生也没有见过像她那麽美丽的女孩子。”

黄鲁直也微笑着道:“我不必看,也知道她必定又聪明,又美丽,只不过,恐怕多了一个人在旁边,你们说话会有些不便。”

黑衣人道:“有什麽不便,她早就听我说过你了,今天能见到你,她也一定会觉得很欢喜。”

他忽又笑道:“今天我们一定要痛痛快快的喝两杯,我已经有很久没有这麽样开心过了,以後怕也不会再有。”

黄鲁直又打断了他的话,道:“开心的日子,就不要说丧气话,现在时候已经快到了,你还是快将酒菜摆出来吧!”

这两个果然是来等人的,而且还要喝两杯。

胡铁花心里暗暗的笑:“想不到这学堂今夜变成酒店了,而且生意还真不错,每个人都要来喝两杯。”

楚国香却更奇怪,听他们的说法,这黑衣人在等的竟似乎是他的情人,但他为何要约会到这种地方见面呢?

那女孩子难道也和他一样见不得人麽?

只见黑衣人果然带来了一大袋东西,他一样样的拿出来摆到桌子上,还带着笑道:“炒蚕豆和花生米虽然都是最平常的东西,但她却觉得比什麽山珍海味都好吃,上次她一个人就几乎吃了两斤。”

黄鲁直道:“不错,越是平常的东西,有些人越是觉得珍贵,这怕也就是那些天潢贵胄们的悲哀,因为他们虽然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但一些平常人都能享受的乐趣,他们反而永远也享受不到。”

黑衣人默然半晌,忽然转过身,喃喃道:“我实在对不起她,我本该带她走的,但我却是个懦夫,竟眼看着她去忍受那种要命的寂寞。”

他以背对着黄鲁直,也不愿被黄鲁直看到他在悄悄的拭泪,却不知窗外黑暗中有叁个人正看得清清楚楚。

这时黄鲁直已燃起了一根蜡烛,屋子里虽然光亮了,但却骤然沈寂了下来,亮光并不能令这沉寂变得好受些。

因为他们正在等待,世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事会比等待更难受的,竟鲁直已渐渐有些不安。

黑衣人走到窗口,出神的望着远方。

远方的黑暗吏浓,他叹息了一声,喃喃道:“现在怕早已过了三更。”

黄鲁直道:“还没有那么晚吧?”

黑衣人又摇了摇头,道:“你想,今天晚上她会不会来?”

黄鲁直勉强笑道:“绝不会不来的。”

黑衣人转过身,黯然道:“其实,她不来也好,我若是她,也未必会来的,我。”

突听门外‘笃’的一会,黑衣人和黄鲁直霍然转过身,就发现一条瓢逸而苗条的白衣人影,已站在门口。

门外还是很黑暗,胡铁花并没有看清这白衣人影,却发现楚留香的嘴忽然张开了,就好像忽然破人踩了一脚。

因为来人是宫南燕,当初在他的船上还威胁他的女人,随后楚留香不禁为他自己的心思而感到尴尬,那黑衣人揭下人皮面具却是个极其美貌的男子,男生女相。是当年的采花大盗雄娘子。他等得也不是宫南燕,宫南燕来告诉他他等得人,他的女儿已经死了。

雄娘子恳求宫南燕带他去神水宫看看她的墓地,他要去祭拜他的女儿。

楚留香正听着,却听道这个宫南燕说“你可知道江湖上有个叫楚留香的人?”

雄娘子点了点头,宫南燕说司徒静(就是雄娘子的女儿)是死在楚留香手上的。

这可把楚留香给气坏了。而且他才知道原来这个雄娘子的女儿就是之前为无花殉情而死的司徒静。那雄娘子闻言气的将桌子拍碎道“早知道之前在拥翠山庄就不要走,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