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挺喜欢这样的生活,特别是坐在小椅子上,看这丰收的果实,心里美滋滋的。
当然了,也少不了一次又一次的暗杀。
我的软剑倒也没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是我点满了躲闪的技能,总是能在第一时间与预判危险,找到最适合躲藏的地方,脚底下的轻功和现代的跑酷相结合,那些个想杀我的人,根本拿我没有任何办法。
有时候,我在想,在某个部落总是会有一个专门刺杀我的部门,他们会不会看着日富一日的KPI,在自己规划好的目标上一改再改,然后惊叹于我的才华。
毕竟,在阎王爷的鞭策下!我进步神速!
我一个人待在营帐里的时候,有时候会在想,那些人想做什么呢,他们现在又在想什么,当我觉得没有危险降临的时候,又会一个人去自己打好的那口井,在里面打水。
这边的水没有那么甘甜,没有早起的露水那般的好,可我还是会准备一壶水,去煮茶,甚至在合适的时机,一起去感受围着火炉吃西瓜的快乐。
或许是时间等的有些久了吧。
我竟然受到了那两个孩子的书信,他们拿着狼毫,随意、无情的在纸上写了几笔我根本就忍不住来的字。
母亲和姨娘说,他们现在能握笔了,站的、走的也稳当了不少,喊娘亲的时候也能发出声响,只是歪着脑袋,似乎在想些什么。
我看着书信,在那猜测,他们定然是说。
娘?
那是个什么东西!
我甚至在想,他们这些天见过不少的人,遇到过不少的事,可就是没有一个娘、母亲能出现在他们的身侧。
我想去做些什么,可思来想去,唯一能做的便是,拿起狼毫,随意画了几笔,主打的就是一个礼尚往来。
比奇我的换位思考,顾念之心中所想的可就复杂许多,他身上的伤口好了又坏,坏了又好,现在想的便是让这两个孩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早日能建功立业。
我看到之后,直叹气,便在书信之中问了顾幸川的事情。
得到的来信便是这小子还算出息,带着自己的妹妹在曾祖母那歇着,有时候,一日两日连着夜宿。
这样的事对于大房的人来说,还是极好的,毕竟大伯母只需守着一个小姑娘,就能得到自己曾孙的喜欢。
让人意想不到的便是谢欢瑜这小姑娘,当初我在府上的时候,就带着自己捉襟见肘的脑子与我争斗,还以为将我关在柴房就是自己赢了。
而我不过是想图个清静罢了,她真以为自己了不起。
洛婉婉跟我说,在谢忱,也就是我的父亲的帮扶下,荣怀荣登太子的位置,这段时日,他忙的厉害,面对洛婉婉这个太子妃也没什么想法,两人过得倒是举案齐眉,不算好也不算坏。
至于谢欢瑜,她待在东宫,被迫学了不少的规矩,如何的站立行走就不用说了,光皇帝的后妃们,还有他们的儿子、女儿,就认了很长时间。
更何况是要和自己的死对头,洛婉婉请安,接受其余的佳人的奉承,让一个本不该那么快长大的孩子,拔苗助长。
我听了之后,佩服至极。
甚至还想打探一番,谢欢瑜面对自己昔日的情敌,秒变没有任何法子的顶头上司是如何做想的。
当然了,这些人过得可都比我滋润。
我除了每日自己煮茶、喝酒、练剑外,也不全是等着顾念之回到营帐之中,而是带着大军里面的妇人们学习剑法,以求自保。
毕竟啊!
在家国面前,匹夫有责!
她们学起来的时候,一板一眼的样子还是与我不同的,我当时会投机取巧,审时度势,讲究的是技巧,她们除了一开始不情愿之外,都是一片真心。
随着年份的增加,敌军也忍不住了。
小规模的战役席卷而来,我看着岩小将军成了将军,顾家小三爷成了十万大军的统帅,我们吃着自己种下的粮食,在战场上挥汗如雨。
他们总是笑着说:“将军说了!只要能活着回来,就能保我们衣食无忧!”
有人轻声问到:“屁嘞!你拿什么做担保!哪有打几个胜仗就能吃饱饭!”
顾家军微微恼怒,反驳道:“你可得看清楚了!我们的将军是顾家的小三爷!有的是银钱!”
每当这个时候,顾念之总是会板着一张脸,让他们别嬉皮笑脸。
而我待在后方,清楚得很,每一次千里加急的时候,顾念之总是会让我捎带一封家书,催促这母亲多多做买卖,说他手底下可是有十万大军等着吃饭呢!还想保他们衣食无忧!
我看不到母亲的神情。
但我也晓得,她在深夜敲着算盘,看着家里的颇有几分头脑的老二,劝他经商,给他的父亲做最坚强的后盾!
长途漫漫。
我在心里祝愿天底下的人都心想事成,特别是我的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