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还不清楚我的心意?”顾念之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夫人,这段时日诸事繁多,沈清棠还不安生地要寻自己的麻烦。
现在好了,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想着掺和起自己的事,他一时间难以处理那么多事,有些分身乏术了。
“我自然是晓得的,夫君在成婚第一日,便说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我一直都记在心里。”
事到如今,谢凉欢还想争辩一番。
顾念之有些气不过,用手抓着谢凉欢的下巴,一副还要亲的架势,谢凉欢不由得低下头,靠着他的肩膀,躲过“一劫”。
她还在生气。
在通州的时候,若不是顾念之守着沈清棠,她也会觉得自己与顾念之能有一个很好的未来。
可现在呢?
所有的事都已经发生了。
“那时的我,年少无知,哪会知晓夫人的好。”顾念之拉着她的手,将人走到桌,他静静地看着谢凉欢。
看得她,耳根子都红了。
“夫君的意思是,郡主的事我们就不管了?”谢凉欢现下依然知晓顾念之的心意,她与顾念之深情对望,此前的种种是非也就**然无存了。
顾念之眼眸低垂,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按理来说,我们二人努努力,生个孩子,给她养老送终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或是,会沈家人商量,过继个孩子养在她膝下,我们每月给些银钱,处理好此事。”
“夫君是怕,沈清棠以死相逼?可她今日已经哭喊过。”谢凉欢知晓这件事不简单,却猜不透其中的玄机。
顾念之摇摇头。
陛下年事已高,储君之位还没定下来,四皇子荣怀又在蜀地有了一些功绩,身后有药王谷的人相助。
身居高位的皇后自然不会罢休,她还想自己的儿子能成为储君,登上那宝座。
他们还不知晓皇后等人是如何想的,却也清楚,沈清棠背后之人是皇后,若想荣怀登上那位置之前,顾家满门还能好好地活着,就不能让沈清棠入府门。
“今日的事暂且不用管的,母亲是个聪明人,不会在这样的节骨眼上,怠慢了沈清棠,只是不知晓明日会如何!沈清棠身后之人是皇后,怕是没几日,就有皇后的人来撑腰了。”
“也好,我就在这候着吧,大不了真来人了,直接称病不见。”
谢凉欢也不觉意外,她与沈清棠交手也有好些日子了,在这段时日里,沈清棠没少拿皇后吓唬自己。
那说话的架势,生怕旁人不晓得,给自己撑腰的是皇后。
“称病大概是不管用的,我得想想如何让母亲帮衬你,最好是能挡过这一劫。”
顾念之沉思良久,缓缓开口:“你病了,肯定是无用的,但祖母若是病了,那便是我们顾家最重要的事情。”
“夫君!你说什么胡话呢!”
谢凉欢瞪了顾念之一眼,顾家的老太太可不是一般人,是他的祖母!怎能在背后随意说老人家病了呢?
“好好好,那我们装病可好?”顾念之一见着生气的谢凉欢高兴得不得了,他觉得眼前之人,可爱得不得了。
抬手,想轻轻地掐一下,却舍不得,只能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