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鼓鼓地回到捷鸣苑,又倒在床榻上,不愿动弹,本该晚膳过后用的药,谢凉欢也无心喝。
她真的很难受。
“怎么了?我的欢儿这是承受不起了?”赵昭一听到谢凉欢回来了,赶紧带人过来。
她坐在床前,用手摸着谢凉欢的额头,见她也不发热,便让人端来一小碗参汤,连哄带骗,让谢凉欢喝下。
“你啊,是谢家的嫡女,此前在闺阁之中,能为难到你的,也就是些小把戏,我让人瞧过了,出手之人,不一般,你若是没买下这个庄子,她也有本事让你,将嫁妆赔干净。”
这样的苦头,赵昭是尝过的,如今看到谢凉欢,就像是看到当年的自己。
她握着谢凉欢的手,见她一言不发,继续宽慰道:“你莫不是因为银子的事,在恼怒?”
谢凉欢眼眸微转,也算是承认了。
赵昭被她这个模样给可爱到了,笑着说:“你这孩子,明眼人一瞧,就晓得这注定要给银钱的庄子有问题,你若是心一横,不吃这个哑巴亏!把银钱攥在手里,就这般拖欠,他们难不成来将军府来抢?”
“你可莫要忘记了,老祖宗还在呢!”
谢凉欢的眼睛亮了!她怎么忘了顾家老太太,只要她在,军营里多少双眼睛可看着呢,更何况她背后还有谢忱,那些个文官的嘴,可不好惹。
“母亲,那衙门那边?”谢凉欢当下就笃定,这银钱不会轻易给出去。
赵昭拍拍她的手,让她不要管着这件事,只要把银钱藏好了,旁地就不要管了,余下的事情交给自己,就好了。
婆媳俩聊了许久,谢凉欢皱起的眉头舒展开,赵昭才离开捷鸣苑。
“三少夫人,这就好了?”茗珂只觉不可思议,没想到这事竟然是这么处理的。
谢凉欢摇头,这不过是比谁更加泼皮无赖的法子,是不大管用的,她轻声开口:“怕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让徐源勤先生将铺子里的银子全部都送到顾家。”
“不对!我现在就去寻母亲,收银子的事情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谢凉欢快速起身,到了赵昭的院子里,简单地说明自己的来意,可赵昭听到她的说话,黑着脸,让她不要管这件事。
“难不成,母亲做事,你不放心?”赵昭拨动手里的佛珠,脸上写满了不悦。
谢凉欢生怕惹怒了眼前的人,她只能说几句宽慰的话,回到了捷鸣苑。
银钱和婆母。
她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三少夫人,那铺子里的银子呢?”茗珂与谢凉欢是一般想的,那些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若是遇到了那些个强抢银子的人,肯定会血本无归的。
谢凉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有几分无奈地看向茗珂。
“那能如何?我总不能当众拂了母亲的面子,应了她那句,不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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