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高门大户的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同时,也是会骑射的。
可……
“凉欢?你今日怎么了?我喊来几位仁兄,可是要与你一同比试的,你当初的骑术比我还要精湛许多,今日怎这般懒惰,你加快些,痛痛快快地比一场!”
“……”
找不到地缝钻进去的谢凉欢,耳旁传来众人的起哄声,她油盐不进地骑着慢吞吞的小马驹,对这些莽夫,置之不理。
当日。
谢凉欢搬到了厢房里,将房门反锁,带着哭腔质问顾念之:“夫君若是不喜我!大不了直接说,不必如此羞辱我,你若是放不下长宁郡主,知会我一声,便好,她若是想当个妾室,我还能拿你如何?”
谢凉欢躲在屋子里,哭得“梨花带雨”。
顾念之待在外头,被棍棒伺候,还被罚跪于祖宗祠堂。
赵昭知晓事情的全委,气得不行,质问顾念之为何要让一个大家闺秀与一群男子厮混在西郊,是觉得赛马是天底下最了不得的事情还是如何?
“你如今成了亲!年岁也不小了,不说你三年抱俩,与凉欢好得不得了,可你也得知晓何为尊重人,我可听说了,她三番四次地回绝你!让你莫要如此,可你呢?”
她此前觉得顾念之虽说是自己记名的孩子,但胜在天资聪颖,与顾老将军十分相像,又是老太太一手养大的孩子,自然是不会差的。
可如今呢?
逼着自己的夫人,在一群男人面前骑术?
这样的事情搁在历朝历代,都是让人不齿的!
“母亲,我只是觉得凉欢在谢家过得并不如意,想寻几个人与她一同骑马射箭,她是喜欢的,那日我见着了……”
顾念之哪晓得女子不能抛头露面,他生在顾家这个寡妇门,当家人都是女人,她们舌战群雄、经商做买卖,没一个是比男人差的。
为何,谢凉欢就不能?
“你见着了?谢家的女儿有一身好的骑装,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谢忱是何人?他笃定自己要养出一个,才貌比男子还要好的女儿出来,会骑射是件让人诧异的事情?”
赵昭气得摔了手中的茶盏,愤愤地说道:“看吧,再过几年,你就晓得谢忱的独子,谢润霖会是何等聪慧的人!”
她心里头很清楚,谢忱虽不喜谢凉欢这个女儿,觉得她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因为母亲的离开,变得得理不饶人、不亲人,可在学业方面,从未苛责谢凉欢,甚至养成了一个比谢忱诸多门生还要聪颖的女子。
“念之啊,你对沈清棠,可还有感情?”赵昭叹了一口气,快速摇着自己手里的团扇,语气颇为无奈。
顾念之摇头,淡然地说道:“沈清棠是个好人,可惜了,夫家并不如人意。”
他知晓沈清棠的苦楚,在心底里是怜悯她的。
赵昭冷眼瞧着顾念之,轻哼一声:“怎么?你还想纳沈清棠当小妾?别到时候入了我们顾家的大门,欺辱我们顾家日后的主母!”
有她在,谁都不能欺负谢凉欢。
“不!母亲!不会的,清棠骄傲了一辈子,怎么会甘愿当人妾室!”
“不愿当人妾室?就这般勾搭你?怎么?还想让你休妻不成!正当顾家的大门是她想进入就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