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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酒当歌(1 / 2)

按理来说谢凉欢当属天底下最没脾气那一帮子人里的领头人,每天念着“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一类的佛经,供给那些潜心学习的教徒。

“你说的都对”成了她的至理名言,人生目标。

可现在呢。

谢凉欢觉得顾念之真的要找个大夫来看看他那个脑袋。

这是一个举人该说的话吗?扯着自己的夫人,去顶撞自己的大伯母?这种事若是传出去了,谢凉欢都想直接上吊了。

“夫君,我身子不适,先歇着了。”

谢凉欢潦草地侧了侧身子,都不管顾念之是如何诧异地看自己,冷着一张我行我素的脸,径直走到自己的小房间里。

一旁的茗珂还不忘善意地提醒顾念之。“小三爷,哪能这么说话的呢,饶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都不喜欢引火上身啊!更何况我家小姐还是肉体凡胎啊!”

“啊?那你家小姐,不对!我夫人什么时候出来啊?”

顾念之有些心急,却不敢强行让谢凉欢如何如何!这一次不过是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就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若真的强迫她做何事。

没准,趁着三更半夜,自己熟睡的时候,强行按下自己的手印,签了那和离书。

他该如何是好啊!

总不至于被亲娘、母亲,把腿打断吗?

本以为过一个时辰便好了,哪曾想,谢凉欢真的病了,她还请了三五个大夫,开了不少的药,捷鸣苑的小厨房,近乎每时每刻都升起炊烟滚滚,顾念之想见见她,却被人拦着。

特别是那个嚣张跋扈的茗珂,直接方言。

“姑爷说话总是不大好听,如今我家小姐身子病弱,还是不见姑爷为好,免得病得更重了。”

心急如焚的顾念之想着寻几个太医来瞧瞧,都走到门口了,又被打了回去。太医茫然无措地看着顾念之,最终还是给顾家老太太看的病,开了几副安神的药。

还能进进出出的赵昭鄙夷地看了几眼顾念之,略带嫌弃地说他:“你这孩子,搞得人家郁结于心,还不晓得要吃多少的药,那些个妾室难道是她睡的?你好歹是个男人,整日缩在男人身后像什么样!”

喜棍棒揍人的挽秋姨娘,装作目中无人的样子,从顾念之身旁走过,再回来,依次反复,最终,用脚险些绊倒顾念之。

“你功夫也没到家啊?还在这管后宅的事情?”

有苦难言的顾念之独守空房不说,还每日被自己的母亲、亲娘训斥,夫人也见不着。

他每日上朝归来,连续三日重复这样无趣的生活,终于他忍不住了,干出让江湖中人很不齿的事情。他上了自家的房顶,掀开瓦片,透过烛光看里面面色惨白、略显病态……

嗯?怎么肤如凝脂、脸色绯红?

桌上还有小酒?还有三五个酒杯?

顾念之呆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这几日难不成她都在饮酒作乐?余下的几个酒杯是谁的?

姨娘和母亲的?

如遭造晴天霹雳的顾念之黑着脸,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里。他思来想去,都觉得谢凉欢与自己是同类人只不过,家门不幸……不对,

出身不好,不对!

有点触霉头!

次日,顾念之上了早朝过后,就兴冲冲地跑回家,趁着四下无人,逮住正在喝茶的谢凉欢,还假装毫不知情的样子,凑上去,略带疑惑地问:“夫人,你身上怎么一身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