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这么忙了,怎么昨日还能抽出空闲,与我去垂钓呢?”
她在挑衅谢凉欢。
轻而易举的就易举地就激起谢凉欢心中的波澜。
“长宁郡主,可是要买什么?我们这的纱衣卖得极好,前些日子,五公主还来了,您要不,瞧瞧?”谢凉欢强压自己心中的怒火,努力地让自己不把沈清棠丢出去。
沈清棠哪是善罢甘休的人,与身后的人换了扇子,继续扇。
她倒是要看看,谢凉欢到底有几分能耐,能让赵昭把她迎娶进门!
她笑道:“做什么买卖啊,你们这些倒卖铺子的人,赚的银子还少吗?要不,谢小姐,与我一同喝一盏茶?”
“那得看,长宁郡主,能否买下我的时间了。”
谢凉欢头也不抬,继续翻看手中的账本,清点铺子里的货物,随后皱眉,与身后的人说,那些布匹多了,哪怕是再时兴、好看的布匹,进货太多,人家可就看腻了。
“买!自然是要买的!”对号入座的沈清棠气得不行,掏出几张银票,十分阔气地买了好几匹布。
“东西买了,这饭总是要吃的吧?”
“吃过了。”谢凉欢头也不抬,谢凉欢心满意足地将三百两银票放在屉子里
“……”
等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谢凉欢笑着说:“长宁郡主出手还算阔绰,我手里头还有旁的铺面,若是需要首饰、布匹、香囊,都可来寻我。”
这种财主真的是讨人喜欢啊!
谢凉欢想再来几个,最好是能用银子“砸死”自己!
窝着火的沈清棠言辞变得越发的犀利。
“我听闻你母亲早逝,多了一个后母,想必高高在上的谢家大小姐,哪怕去了谢家,也是没有依仗的吧?我还听说,谢家夫人,亲自将你送到京兆尹府,是为什么来着?”
沈清棠一脸无辜地看向身后的人,装作多说两句话,都很费神一样。
她身后的侍女笑道:“回禀郡主,是因为谢家大小姐残害谢家二小姐,逼得人直接上吊了呢。”
“哦?是吗?诶,这么多人看着,谢小姐,你说,我是不是不该说啊?”
她用扇子挡住自己的脸,左瞧瞧右瞧瞧身后看大戏的人,还能装作一脸歉意。
谢凉欢抬眸,眼神淡淡地说道:“我听说,你前几日才入得京城,只晓得事情也未必太多了,难不成,长宁郡主嫁到苏家,还忘不了顾家老太太的恩情,一直安插眼线,盯着顾家?”
跟我斗?
掂量一下谢忱的分量吧!
那可是在朝堂斗争中,能浮出水面,手握权力的老滑头!混得可比只会打打杀杀的顾老将军要好许多的人。
到现在,都没被人抓到把柄呢。
“谢凉欢!你再有本事,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总不能你死去的母亲托梦?”沈清棠俯下身子,凑到谢凉欢的耳旁,轻声说道:“总不能,让一个死人,教你如何爬上男人的床吧?你说,顾念之在我这,会不会……”
尖叫声响起。
认真勾画账本的谢凉欢,一不小心给了沈清棠一笔。
“唉,真不好意思呢,这人一忙起来容易手滑,我听说,苏家大公子是死了吧?长宁郡主刚一到京城,就找男人做依仗,未免太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