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位有才学的掌柜的开课。
“这样啊,那我与你一同前去。”
“什、什么?”
觉得自己乱了分寸的谢凉欢赶快调整过来,温声说道:“夫君这几日这般繁忙,还与我一同参加徐源勤女人的满月宴?”
“嗯。”顾念之点头。这件事也算是定下来的。
三日后,只觉蓬荜生辉、祖上冒青烟的徐源勤迎来自己的东家和顾家的小三爷,心底有些哆嗦,表面上还在强撑,听着谢凉欢说了不少祝贺的话,徐源勤才稳定心神。
“小三爷、东家,里边请,请,上座。”他摆摆手,让人领着谢凉欢与顾念之去里头坐着。
外面围了不少的人,大多都是经商的商贩,一听到徐源勤的东家和顾家的小三爷都来了,齐齐扯着脖子四处张望,恨不得请来快画的画师,记录下这美好又令人炫耀的一幕。
“这徐源勤此前是个举人?为何不为官?”顾念之迫不及待地抛出自己的问题。
还在思索自己的礼备得如何,是否能让徐源勤开课的谢凉欢,一脸蒙地看向自己的夫君。“举人不能从商吗?”
“倒不是如此,只是……颇有些浪费了。”
顾念之从荣怀那是知晓一些事情的,可从地方考到了京都,哪怕没考上,也能回家过得很体面吧?为何要给谢家当个账房先生?
“是吗?”谢凉欢倒不觉得,谢忱的门生众多,莫要说当个账房先生了,就连下地的、送镖的,也数不胜数。
自家那位坚决不走后门的父亲,可是将自己门生的专长发挥到了极致。
“东家!小三爷!久等了,今日虽说是小女的满月宴,但我从未想过会迎来二位!”徐源勤是个会做生意的人,无论是一言一行,还是脸上的笑,都很标准,让人很是舒服。
谢凉欢连忙起身,夸赞了起来。
“先生说的是哪的话,当初父亲与我说过,徐源勤徐先生才学了的,还能打得一手好算盘,如今趁着千金的满月宴,到此一叙,也是极好的。”
“东家谬赞了,谬赞了。”
徐源勤拿起酒杯,微微做了一个碰杯的动作,就一饮而下,正当徐源勤要走的时候,顾念之却说话了。
“先生有此等大才,为何还要屈尊当一个账房先生?”
“小三爷这话的意思是?”徐源勤不解。
“我只是好奇罢了,你多次参加科考,虽无门,好歹能瞧出是想走入仕途的,为何却要放弃?”
顾念之对眼前的人的身份好奇,开始刨根问底起来,将对方的家世背景、兴趣抱负都问了个遍,甚至连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儿也问了问。
饶是见惯了千人千面的徐源勤,也有些恼怒,不晓得顾念之是来用膳的,还是来砸场子的,问一个根本走不了仕途的人,为何要经商?
这不相当于问,你一男的为何不生孩子吗?
真是胡搅蛮缠!
“小三爷今日当真是祝贺小女的满月宴,还是旁的?若是想问,谢家送来的人,姓氏名谁、家住何方、有无奖赏、有无错处,都写得清清写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