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伯母夸赞,只不过凉欢有一言不得不讲,这几日,母亲将顾家的账本给凉欢看过,这些年,顾家上下的开销极多,祖母的病也不见好转,请的大夫、开的名贵药材,消耗了顾家不少的银钱。”
“顾家,早已入不敷出!”
谢凉欢字字珠玑,刀刀见血,齐氏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她可仔细算过,这些年,都是三房管着顾家的铺子,自己的吃穿用度从未出过问题。
赵昭更甚,这日子一日过得比一日要好,每日的吃食,都快赶上旁人一月的收成了,维持这般的奢靡生活,顾家还会入不敷出?
“你胡说!你们三房定然是吞了银子的!陛下这几年赏赐的东西数不胜数。”
齐氏不能接受这一切,在她看来,这些年三房能这般铺张浪费,定然是用了顾家的钱。
“茗珂,快去拿账本。”谢凉欢也不恼怒,而是在账本拿来之后,开始核对账本。
她甚至告诉齐氏,这些年三房遍地开花,赚了个盆满钵满,若是看仔细了,便能发现是赵昭有极高的经商头脑,几乎盘下的铺子,都赚了好几十翻。
“还不知这些账本是真还是假!你把东西拿过来,我就信了?”齐氏依旧不肯认输,她还想借此扳回一局。
只可惜,赵昭并非一般的人。
“母亲这些年,为人严谨,账本分为顾家铺面的账本,和母亲嫁妆铺面的账本,哪一间铺子赚了多少银钱,哪些铺子没干几年,贴了多少银钱,都清清楚楚。”
谢凉欢摇头,这些天她看得很仔细,顾家的铺子其实都在,无论怎么个亏损法,赵昭都不愿停,甚至拆东墙补西墙,硬是将铺子开了下来。
思来想去,这大概是有钱人的活法!
“都说京城的商贾,以与顾家做买卖为荣,我仔细瞧过,每一月都有账房先生的落款,去何处进货,货物多少,银钱多少,都记得清清楚楚。”
“凉欢见着这样的账本,自愧不如,还想着与母亲好好学习。”谢凉欢由衷地感叹,她也想这般去经营自己的铺面。
齐氏脸都黑了,赵昭笑弯了腰,痛快极了。
“大伯母也莫要沮丧,早些年的顾家的银钱是军功堆上去的,可朝廷的粮草不一定能赶得上,祖父便花了府上不少的银钱,买粮买布买马,大伯母如今享的荣耀,都是这些马匹、粮草换来的。”
经过谢凉欢这一通分析,齐氏的心越发的难受,她甚至都不愿要这些荣耀,只想要数不尽的银钱。
可……
谢凉欢乘胜追击,有理有据地分析起来。
“顾家上下,都是行伍出生,若是不拼军功,只看这些铺子,怕是无人会管理铺子,腰缠万贯倒可行,金箔、金络子堆积如山,怕是难了。”
“凉欢也是为大伯母着想,有些事还是大家伙一块商量的好,不然出了岔子,会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