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刚一起身,准备抱起谢凉欢,京兆尹就吓地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一边说谢凉欢牵扯命案,一边说自己还要与谢家上下交代。
谢凉欢半死不活不假!
谢欢瑜被逼上吊也是真的啊!
就这么把人带走,到底是让谁活不下去?
“滚!”顾念之不肯松手,荣怀也上前一步,他什么也没说,可眉眼坚定,不像是会退让的样子。
京兆尹陷入两难。
就在此时。尚书谢忱姗姗来迟,他看见抱在顾念之怀中的谢凉欢,很明显是吓了一跳,随后又反应过来,这一日多的功夫,谢凉欢并未进食,也无饮水。昨个夜里,府里的嬷嬷还去了一趟。
想必是下了杀手。
“欢儿这是怎么了?”谢忱快步向前,强行让顾念之将谢凉欢放在**,上下打量了一番。
毫不在乎的说道:“想必你们是误会了,凉欢与欢愉自小亲如姐妹,才不会起了这些争端,昨个我家夫人见欢愉病的更重了,就关心则乱了,欢儿也是个孩子,竟然为了母亲几句责骂的话。乱了分寸,失足落入湖中,今早太医是看过的,想必过两日就好了。”
顾念之盯着他,真想说一句,情同姐妹?说出来还真以为旁人会信?青天白日,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叫人佩服得不行!
他本想说上几句,为谢凉欢证明,没想到荣怀将他拦下,凝声道:“既然尚书大人都这般说了,那顾兄就将凉欢带回府上,让太医好好的瞧瞧,莫要因为落水,留了病根。”
荣怀自然是不信的。
可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若是不顺坡往下走,谢忱发起怒来,今日谢凉欢就走不了了。
“好。”顾念之咬着牙,让京兆尹寻来马车,回到顾家,在路上他也想了个七七八八。
今日早朝,见谢忱那个模样,定是与李氏说好坚决不放人的,若是今日他自己去府邸寻人,是寻不到的。
可李氏自作主张,想将所谓的命案丢到谢凉欢身上,坏了谢忱的好事,这才逼得谢忱不得不退一步。
到了将军府,赵昭就寻来七八个大夫给谢凉欢看病,过了一日人才醒来。
“凉欢,你可算是醒来了。”愁眉不展的赵昭一见着谢凉欢醒来,沮丧的脸扯出一张不大好看的笑脸。
“母亲。我无事,过两日我便好了。”谢凉欢的声音嘶哑,面容惨白,这两日只喝了少许参汤,疲惫不堪的身子,就连一直坐着都显得无比艰难。
“你这孩子,吃了不少的苦头!不过两日不见,消瘦了不少。”挽秋姨娘也忍不住用帕子,挡着脸,擦拭自己眼里的泪。
谢凉欢摇摇头,过会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看着顾念之。
“不对!夫君,我怎么回来了?你是答应谢……我父亲什么了?你不该如此啊!”知父莫若女,谢凉欢很清楚谢忱这么做,定然是要从顾念之这里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