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老太太再次清醒,看到损失惨重的大房和三房,笑出了声,当她知晓是大房污蔑顾念之的时候,冷着一张脸,用家规罚了齐氏。
“因小失大!这是顾家人能干出来的事?”
不容任何的人反驳的顾家老太太坐在主位之上,看谢凉欢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许,夸她临危不乱,知晓变通,唯一可惜的是,这件事不是谢凉欢处理的。
压根没办法的谢凉欢在那假笑。
老太太可真会抬举人。
“都这般说念之了,我还能如何?如今顾家上下,就这么一个男丁!若是旁人真的信了,日后如何抬得起头?哪怕是生了孩子,还会被人戳脊梁骨。”
赵昭是个不服输的人,她平日里与商贾打交道,最是识得人心,这件事若是不闹得天翻地覆,旁人定然不会信服。
顾家老太太无奈地点头,这人年纪大了,就想着得过且过,如今三分醒七分迷糊,走到街头,还未必分的清回家的路。
可,顾家上下,总觉得老太太是顾家的主心骨,她不能倒,若是倒了,顾家也就没了,如今顾家五房这般盯着顾念之,是觉得他不是个孩子了,成家立业,该成为顾家的主心骨了。
“念之,你如今也大了,几位长辈的意思,想必你是明白的。”顾家老太太强忍住自己的不舒服,也要将余下的话全部说给自己的孙儿听。
“不要总想着,顾家还有我这个老婆子在,一个半截入了黄土的人,都有些识人不清了,光想靠着我,总是无用的。”
“祖母!祖母好好的,说这些话作甚!”
顾念之有些心急了。他宁可自己长不大,总是罚跪在祠堂里,也不想听顾家老太太说这些话,赵昭和大房二房的两位夫人听着了,也劝她放宽心,往后的日子还那么长,不要这般的悲观。
说着说着,也不知怎么了,说到了顾念之还未与谢凉欢同房。
刚还和气的顾家老太太黑着一张脸,血色都不太好了,她直言自己若是上了黄泉路,都不晓得如何面对顾家满门忠烈。
顾念之低着头,用着恳求的眼神,看向谢凉欢。
“祖母。”谢凉欢欠了欠身,笑着说:“这事总是急不得的,这些日子,夫君总是在屋内待着的,您肯定是能抱上曾孙的,再给我们些时日。”
“还给你?”知晓内情的齐氏脸上的神情都不大好,赵昭瞪了她一眼,也没了下文。
顾家老太太是个聪明人,哪还不晓得这些人是什么意思,索性脸一黑,嚷嚷着要走,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不肖子孙。
她这么一出,吓得顾念之和谢凉欢跪在地上,久久不肯起身。
顾家老太太看着他们失了神,而后笑出了声:“你们这两个孩子啊!还是这般的贪玩!做不到为人父母,我们能如何?”
她这话是在点齐氏。
“日后通房的事,就不提了,念之和凉欢年纪尚小,正当报效国家的时候……”顾家老太太说着说着没了声,迷茫地看向众人。
她又不大清醒了。
也不记不清自己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