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上,一处开阔空地,古树下,一排排桌子并列,椅子不下二十,桌子上满堆的纸笔字,甚至地上掉落不少,太医们形色各样。
有的眯着小眼儿。举着带字的纸张,眼睛快要处到纸的面前,有的人手中拿着一把望远镜,一字儿一字儿的放大。
有的仰视,有的背歪着靠在树后,板凳一摇一摇,有的拿起纸张神勇出手和另一个太医指出问题。
李太医手指犀利,毛笔戳过带字纸张,锁眉道:“我认为这个人参应该去掉,严重跟病者的病情搭不上根。”
王太医可不这么认为。
一口否认:“错,错,错,人参上活亦有好处,给病者偶尔服服人参,李太医你动你脑子好好开阔一遍,那些患者全身大出血,时而血液被毁去,人的气之根本变幻无穷,无法注明气是否通畅,而人参补气养血有何不可?”
朦胧中,王太医气定神闲说出一番大道理,李太医哗啦,把桌子上带字纸张甩到王太医脸上。
“庸俗,起码治好再服用,时而什么情况,病者病治不好,你妄想加人参催火不成,当心聪明反被聪明误,使患者中上火毒,更会加深患者的水痘,脓疮。”
眼睁睁瞅着两位太医争吵不休,其他太医仍自顾自忙,有的翻阅医书古籍,有的称药斤两,一心一意的投入,偶尔有几个玩的太医和谐佬。
上前一人拦住一位太医:“算了算了别吵了,大家一起研究,和和气气的多好。”
王太医拽脸拉容:“我何尝不想跟他好好说话,你看他,他那臭脾气。”
“我脾气怎么了,你开的药本来不对症,咱们身为太医,为的就是行医救人,岂能看着你不思悔改,等真闯出大祸,你才知道后悔。”
王太医懒得跟李太医费口舌,干脆交给众位太医评评理。
白太医思索着道:“加入人参不合适,人参草药本就大补,现在患者火气大如滔天,一剂药下去,更加加重患者的脓疮。”
黑太医不可否认,反驳:“人参应该加上,加上人参补血气。”
“加,加人参。”
“不加,不加人参。”
一时太医们分成两个阵营,吵的热火朝天。
县令坐在一边,吵的叽叽喳喳,生闷的用手捂住耳朵。
一拍桌子,县令朗声下决定:“依本官看,备一副带人参的中药药,备一副不带人参的中草药,把毒血注入兔子体内,试试看哪个说的对。”
不得不说,县令方法妙,两个太医立马派遣人去准备。
结果出炉,去掉人参,最终协调药方完成,起大燥火,放锅。
衙役充当劳力背柴砍柴,坐地起火烧水。
水开的滚烫。下去一斤斤药包熬煮。
太医怕衙役不会,特地交代道:“记住中途搅拌搅拌,熬一个时辰,别让药糊在锅底,火要注意,时刻添柴。”
“是,大人。”搬个小板凳,热的衙役大汗淋漓。
药熬煮将近一个时辰,冒着滚滚浓泡,鼓弄咕哝溅,充斥着方圆几里一股子药味。
又晾药烫十分钟,准备一箩筐,一箩筐的碗摆放整齐,冲刷干净。
一切准备就绪,县令吩咐衙役备好牛车:“去,挨家挨户抬病痛患者领药,家里有牛车暂时征用,务必不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雨,抬都得抬过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