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夏天又送走了一批学子,九月的秋天迎来下一批新生,十二月的冬天里却迟迟等不到一场雪。
“奇了怪了,今年咋还不下雪?”
“肯定是前两年下得太多,把这个冬天的雪一起下完了。”
“那我们去年就过完两个冬天呗?”
实验室的同事纷纷下班离去,她却为她们的话哭得泣不成声。
她没等到自己期待的雪,只等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师妹!真的是你啊?”曹莹师姐从上海远赴这里谈项目,二人撞个正着。
她抱着师姐,狠狠留了一把旧人的泪水。
“你瘦了好多啊。”师姐一边看她一边感叹。
从那两个多月的节食期挺过来后,她的体重虽然有涨,但已经恢复不到以前了。
“这是我家老不死的。”
她顺着师姐的介绍看去,竟然还是博士师兄。
“我们已经结婚了。”
她想说一句恭喜,开口声音却不受控地哽咽。
“没事,不哭哈。”
师兄师姐要住在酒店一个多月,每天下班就会来接她一起吃晚饭。她这个电灯泡,一直是个受宠的电灯泡,亮得理所当然。
“晚上七点我们来接你。”
挂断电话,她继续忙今天的工作,同事请假结婚,她现在工作量巨大,已经连续加班半个月。
停好仪器回到休息室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到七点,休息室里已经空空无人。
她忙得口渴,刚准备去接水,突然发现自己的水杯里已经盛满一杯水,她一边喝,一边诧异,不记得自己的杯子还有水。
刚放下杯子,她突然觉得困了,意识到不妙的时候,整个人就站不住,一下子摔落在地。
眼睛开始迷蒙不清,一双男士皮鞋突然出现在了她仅剩不多的视线里,她想起身,可是浑身已经动不了。
“小美人儿~”
“不要~”她极尽全力,却无法动弹。
她的脸上、脖子上、耳垂上……落下一道又一道恶心的触感……
“不要~救命啊~”她明明在求救,可是她的声音低得连自己也听不见。
衣服撕裂的声音响在耳侧,她的肩上突然一凉,一双蛮横的手把她的衣服扯退到肩膀,她的肩上又落下了一道又一道恶心的触感。
“救我,王延,救我……”她不知道自己从哪里升起一股力气把人推开,奋力爬走。
可是,她很快又被人抓住了。
头皮里拉扯的痛感叫她动弹不得,更让她清醒几分,她依然动不了,整个人被一双手一拖,拽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