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我就敢!”王延肃眼瞪来。
于信霏从未看过他这幅严厉的样子,委屈都顾不上了,只剩气怒,泄恨地抓住他的肩膀痛咬一口。
王延闷哼一痛,也在她的肩上落下惩戒的轻啄。
他真的敢这么欺负她!
于信霏又咬上去,一口不够,再咬一口。
“别动!”
沙哑的声音急急微喝,粗重的呼吸应声再起,王延僵硬地拉她回到怀中,“你做到,我就能做到。”
于信霏立即安分了,乖乖躺着不敢再乱发泄。
这道威严,也让她乖乖顺从了王延的安排——收拾东西住进了他的出租屋。
从此独居的屋子就变得拥挤不堪。
客厅的沙发时常要挤着两个一起看书的人;厨房里要装下两个一起忙活的身影;落地窗下的间隙,也要容下两双相盘而坐的腿;不大不小的**,只够两个人相拥而眠……
只有洗澡的时候,于信霏才整整齐齐穿戴进去,再整整齐齐穿戴出来。
在小小的卫生间里做好这些事,总要花费比洗澡还多的精力,但她乐此不疲。
“还怕我看?”王延总是打趣着劝。
她也打趣着回:“身边养着一头色狼,我要整衣整束保护好自己。”
话虽这么说,但夜里不靠在那坚稳的怀抱里,她已经睡不着觉。偶尔困急了,就把还在忙的人拉去**,自己睡着了才不管他会不会脱身离开。
她也有忙的时候——经常熬夜修改论文。
只要她一忙,王延也要跟着忙。二人一前一后靠坐在**,她抱着电脑写,他从背后盯着检查。
“你只能看,不能动手。这篇论文我一定要靠自己,你觉得它再烂,那也不能改。”她一次次警告那双在键盘上蠢蠢欲动的手。
“帮你打出一个专业单词也不行?”
“不行,我自己查。要么你拼出来,我自己写。”
苦熬十多个夜晚,又修改完一遍,终于又送到系主任面前检查。
“行,我回去再看,改好了再发给你。”系主任站起身振振臂膀,对一旁的王延道:“今晚跟我去参加聚会,你几个师弟酒量不行,每次我还得负责把他们送回来。你跟我去,材料学院那几个老师总打发他们学生灌我的酒,这次你去帮为师出出头。”
王延不仅是系主任实验室里的得力干将,还是他应酬中的一员大将。师兄总说没见王延醉过,所以每到酒局,首选他去护驾。
“尽量少喝点。”于信霏悄悄叮嘱一声,跑回实验室等他去了。
几个师弟已经开始自己的实验,楼下实验室不够用,就上来三楼做。
他们很懂礼貌,不敢乱动休息室里师兄师姐的东西,就一人放了一个凳子在外面的实验台下,当成了日常的办公桌。
于信霏自从做完实验就没好好来实验室,当下发现这个现状心疼不已,紧忙收拾自己和王延的东西,让三位师弟再从楼下搬来一张办公桌,合并到一起,可以两俩对面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