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简简单单地两个字，从姜笙的口中说出来，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张会长亲生女儿的死，在她心中，永远都是一道过不去的坎。
“我认识张会长女儿的时候，那一年她才十的岁，她在一个暗无天日地地方难产而死，一尸两命，那个时候我正怀着灵灵和童童，却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了我面前，所以在我生下灵灵和童童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闯过那扇鬼门关！”
姜笙说了那么多，听在顾晏清耳中，就只有“暗无天日”这四个字。
她怀着灵灵和童童的时候，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认识了张会长的亲生女儿。
是不是也意味着，那时的她，也生活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顾晏清的身体靠近了姜笙几分，一把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你可知道，当时张会长女儿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吗？就是齐林泽的，是他害死了张会长的女儿，我答应过她的，一定会让齐林泽付出代价的！”
顾晏清望着她眼中的仇恨，沉默不语。
因为真正的张会长的女儿怀着齐林泽的孩子一尸两命了，所以她恨齐林泽。
“那么我呢？”顾晏清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什么？”姜笙没有反应过来。
“你怀着灵灵和童童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你是不是也同样恨我？”
你是不是恨我？
这是顾晏清早就察觉到的，只是一直不敢直接问出来罢了。
面对顾晏清的问题，姜笙顿时怔住了。
“不恨”这两个字她说不出口，哪怕是骗他，她也说不出口。
姜笙的缄口不语让顾晏清瞬间明白了她的答案，他紧紧搂住她，说：“你可不可以不要恨我。”
语气中，竟然还带着那么一点儿乞求。
像是没有在等姜笙的答案般，他又接着说道：“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聪明如顾晏清，知道姜笙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将这些往事告诉他。
姜笙的目光凝滞着，此刻她浑身都被顾晏清的气息所包裹，他明知道她是在利用他，但却依旧心甘情愿。
姜笙翻过身来，紧紧的看着顾晏清的眼睛。
他的眼神诚恳而真挚，仿若当初那个十八岁的少年。
可她的目光却深邃复杂，早已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变迁了。
顾晏清，我多想好好爱你一场。
倘若，曾经的那些事情没有发生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