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霆骁，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墨霆骁眉心微蹙，瞥了那根被迫熄灭的香烟一眼，接着才将视线落到苏乔乔的小脸上。
但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苏乔乔却被他的视线所传递出的寒冷冻得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吗？
这特么全都是问题好吗？
苏乔乔强忍着要原地爆发的心，耐着性子又把那个自己一直都想知道的问题问了一遍，“这两天你到底去哪了？”
“你不需要知道。”
听着这冷到比陌生人还要无情的语气，苏乔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这种语气的话是从那张曾经对她诉说着情话的嘴里说出来的。
“墨霆骁，你疯了是吗？我们是夫妻，你的事情我当然有知情权！”
“很快就不是了。”话音落下，墨霆骁面无表情的再次拿起烟盒，那疏离淡漠的神色仿佛他刚刚说的只是一个和他自己完全没关系的话似的。
但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只要大脑还正常的人都能懂。
“你……你说什么？”苏乔乔一把抢过他的烟盒，泄愤似的用力地随手一丢，“墨霆骁你刚才特么的跟我说什么？有种你再跟我说一次！”
墨霆骁的眉心蹙得更紧了，眼底却毫无波澜，似乎蹙眉只是对苏乔乔丢他烟盒的不满，而并不是被苏乔乔的话所激怒。
他盯着被丢掉的烟盒看了几眼，不明深意地轻叹了口气，“罢了。”
话音落，他终于又一次将那凉薄的视线落到苏乔乔的脸上，“离婚协议很快就会有律师送到你手上，如果有具体的要求，你可以直接和律师提，只要要求不是太过分，他有权利当场添加到协议中。”
苏乔乔：“……”
墨霆骁：“我最近比较忙，只能先和你签一份协议，后续的手续等我有时间再来找你到民政局补办。我要说的就这些，你可以走了。”
苏乔乔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听完这一番她连做梦都不可能梦得到的话，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开始疯狂倒流。
墨霆骁……竟然要和她离婚？
离婚……
“为……为什么？”尽管苏乔乔特别想让自己保持淡定，可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慌乱和无措。
墨霆骁看着她，忽然笑了。
但却不是开心，而是带着丝嘲讽的笑。
哪怕没有开口回答，他的意思也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他在笑她的不自知。
似乎在他的世界里，这只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小事。
不管是和她结婚还是离婚，都只是他所做的那些任性的事情中的其中两件而已。
和她结婚时有多痛快，多不可思议，和她离婚时就有多干脆，多冷漠绝情。
仿佛那个总是在深夜给她温暖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不，那绝对不是他。
又或者……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墨霆骁，只不过和墨霆骁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而已。
苏乔乔：“就……就这样？如果不是急着和我说这些，你是不是还会让方毅拿那些可笑的理由继续敷衍我？拖着我？留我一个人在公寓里傻傻的等你？”
墨霆骁眼底的眼底划过一抹复杂，但开口的语气却仍然同刚刚一般无情决绝。
“你之前给方毅打了那么多电话，不就是想见我一面吗？”
“……”
“如今见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