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利多站在皇上面前,行了一个具有蒙古族特色的礼节,接着,才又开口说道,“陛下,对于求娶林姑娘的事儿,我是真心的。之前与您说得条件,您最近可否考虑了?”
皇上听着这话,轻飘飘的看了赞利多一眼,目光之中带着深深地探究意味。
片刻之后,他才开口,与赞利多道,“若是朕记得不错,朕上次已经说过了,如今林妙萱是我儿的太子妃,这是朕亲下的旨意。朕以为,三王子在听到这话之后,应当已经明了了。”
赞利多听着这话,不禁笑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不过旋即却又行了一礼,开口说道,“可是,据我所知,太子殿下与林姑娘尚且没有成婚,甚至连定亲也不曾,只不过是有一口头约定罢了。在我们蒙古,仅仅是如此,那便证明林姑娘,还是尚未许配人家的。所以,我以为陛下上次与我那样讲述,不过是想要我蒙古多出些诚意罢了。”
赞利多微微一笑,开口轻声道,“赞利多认为,蒙古族该有的诚意,已经给到了。”
蒙古族开出的条件,莫说是求娶一个根本没有身份的萱宝,就算是娶一个公主,也算是够了。
皇上听着赞利多的话,目光颇为深沉,他冷哼一声,开口说道,“蒙古的习俗,是属于蒙古。不过如今,三王子殿下可是在我朝的领土上。如此,自然该守着的,就是我朝的规矩!”
他目光冷然,看着赞利多,是分毫不让的意味。
赞利多提出的条件,确实是让他十分心动,甚至可以说,若是赞利多求娶的并不是萱宝,而是他的任何一位女儿的话,只怕现在,他就已经应承下来了。
可是唯独,萱宝是特殊的。
不仅仅是自个儿这唯一中用的儿子的心头肉,更是身负大气运之人。如此,让皇上怎么可能因为眼前的利益,就使得萱宝嫁给蒙古?
若是如此,说不定不到百年,蒙古的气运便会超过朝廷,到时候直接将朝廷反攻,那眼下一时之间的利益,便是一种空谈罢了。
所以,无论是从感情、还是从利益的角度来讲,将萱宝嫁出去,都是皇上不可能答应的。
不过,赞利多显然也是预料到了皇上如今的态度,他面对着皇上的冷言冷语,也并没有气恼的意思,只是轻轻笑了笑,旋即微微躬身,开口与皇上道,“陛下说的是,确实是赞利多唐突了。不过,赞利多也晓得,所谓男女之事,虽说契约重要,但是终究,还是要以人为本。换句话说,便是个人的想法,应当才是最为重要的吧。若是林姑娘欢喜与我,愿意与我一块儿去蒙古,那么陛下,是不是也没有阻拦的理由呢?”
赞利多这么说,是直接给皇上带了一个高高的帽子,使得皇上不能阻拦,也不好阻拦。
若是这会儿,皇上回避了赞利多的话,便是相当于坐实了朝廷不尊重个人意愿的观点。但若是皇上应了赞利多的话……如果萱宝真的变心,那么,就连如今蒙古给予的承诺,都干脆是拿不到了。
是以,皇上听着赞利多的话,不由得在心中冷笑。
好一个蒙古族的三王子,果然是能干,竟然给人挖坑的事儿都做的如此顺畅。
不过,皇上倒是整个人对于萱宝和祝跃都十分有信心,他这样想着,索性直接不回避这个问题,爽朗的开口答道,“三王子说得对,若是萱宝自愿同你离开,那么,朕不但不会阻拦,反而给送上一份丰厚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