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看着他们,就像是打量着一件垃圾一样,那种恶心又让人厌恶的高傲的模样,真是让人恨不得把他们踩在脚底!
明明自己的娘也是世家小姐,虽然是庶女,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之前也从未做过什么害人的事情,只是为了追求自己心上人,所以才不顾廉耻的跟着摄政王。
直到摄政王醉酒,侧妃刚好便是抓住了机会一举怀上了孩子,甚至还在摄政王妃怀孕的时候跪在了对方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祈求她让自己过门。
谁愿意在自己怀有身孕的时候见着自己的男人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十分宠爱?
摄政王妃自然是忍受不了的,但碍于是个大家闺秀变也是没有说什么,只叫人安顿在一个僻静的院子当中,日日送去些干净的补品和食物。
可摄政王同王妃起了争执,之后便也是日日宿在未过门的侧妃这边,一日两日还好,可次数多了,到底还是让摄政王妃心里有了郁结。
只是,摄政王妃生产那日大出血,到底也还是没有人知道那王妃肚子中的孩子究竟是死是活。
也只有侧妃知道,她终究也还是杀掉了摄政王妃,取而代之成功的进了摄政王府的门,同时,也名正言顺的成为了执掌中馈的侧妃。
虽然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侧妃,不过,手中掌握的可正是涨价的权利,这可是旁人都没有的殊荣。
而祁越然也就跟着名正言顺的成为了摄政王府的庶子,不过到底还是嫡庶有别,只一个庶字就把他压的死死地。
京城之中的那些世家公子们,但凡有些身份和地位的,都不屑于跟庶子来往。
毕竟大家族的血脉也只有真正的正宫夫人生下来的才是堂堂正正上了家谱的嫡子,而那些小妾生出来的儿子,不过都是庶子。
如果放在普通的官宦人家当中,甚至连上家谱的权利都没有,现实就是这么的无情,否则必须是主母被休,或者那小妾被抬成平妻,不然的话,死后就是连牌位都没有。
“你是嫡子,你当然不知道我们这些底层摸爬滚打的人有多累,你当然也不知道吃不上饭是什么滋味,更不用说你当然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祁越然说完这句话,眼神中也就更多了些笑容,“祁非玉,我不过是想我把自己曾经遭受过的这些姑娘从你身上拿回来千分之一你就不愿意了吗?”
“那你知不知道我当年和我娘在京城中讨生活有多么难?”
祁非玉只是看了祁越然一眼,“就我所知,侧妃是自愿上了摄政王的床榻,所以不存在被强迫这一说,当然也是报了能够入了摄政王府的想法,才会主动献身。”
“而令人高兴的是,他成功的怀了孩子,怀的还是个男孩,只是摄政王当时并不承认,所以侧妃并没有办法入了摄政王府的门。”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们母子两个人才会流落街头,过了那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到底还是因为侧妃人心不足蛇吞象,明明已经有了足够优渥的生活。”
“偏偏不甘心于自己的身份,要自甘堕落,自甘下贱的去将自己自荐珍惜,所以才会叫男人们看不起这样的情况下,带着你在京城中讨生活。”
“有那段日子,不是必然的吗?”
这一番话就像是尖锐的刺撕开了祁越然心头上所有的伤疤,叫他的眼底都跟着微微发红,看上去像是要吃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