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看好了，这东西叫铁，也叫黑金，乌金，有生熟之分，熟铁主治坚肌耐痛，味辛，性平……”
“有毒。”
小丫头的脸上露出一丝兴奋，明显已经被调动起兴致了。
闻老头却心中有了猜测，他把刚才的那些药材，又找管家要了好几种，全都摆在小星棉的面前，道：“来，丫头，你给爷爷说说，这里面，哪些是有毒的？哪些是无毒的？”
祁非玉皱眉，他想阻止闻老头的行动，却被闻讯而来在一旁观看的祁娘子拦住。
她推着祁非玉的轮椅，微微摇了摇头，道：“棉棉有棉棉的缘分，我们不要太过干涉比较好。如果她愿意，就算是拜师又怎样？就算他的水平有缺，但教基础的东西，肯定绰绰有余了，以后如果遇到更好的，再拜就是了。”
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只能拜一个师父的说法。
祁非玉依然闷闷不乐，但是看着小星棉脸上的兴奋，他又实在没办法当着她的面说什么，只能沉默地在旁边看着。
小星棉蹲在地上，耸着小鼻子嗅了嗅，然后伸出白软软的小手指了好几个。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它们有毒。”
闻老头将那几样拿了出来，想了想，让小星棉把毒性最强的指出来。
小星棉没有一点儿迟疑，很快就将那几样给排成了一排。
闻老头兴奋得手直颤抖。
“棉棉，你告诉爷爷，你是怎么做到的？”
小星棉站起来，得意地叉着腰，道：“闻出来哒！”
“闻？用鼻子闻的？”闻老头指了指鼻子，脸上全是惊奇，宛如一个刚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
小星棉用力地点了点头，道：“系哒！这个东西最臭！还有这个，这个……”
闻老头看到，小星棉说最臭的那个，正好是这几个有毒药材里毒性最烈的那个。
祁娘子和祁非玉对视了一眼。
没记错的话，小丫头好像说过，祁非玉的腿是臭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祁非玉的腿疾是中毒？
闻老头忽然扭过头来，道：“祁公子，虽然老夫不知道你为何不准棉棉拜我为师，但是她的天分你看到了，绝对的天赋异禀。可能您知道有更厉害的杏林圣手，但是她不走出去，很难遇到良师。可这穷乡僻壤，想要走出去，得多少年？这么多年什么也不学，那不是在浪费她的天赋吗？”
祁非玉眸子深如潭水，但是他没有说话，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闻老头不甘心，想要继续再说什么，祁非玉却已经转动轮椅，自己回屋子去了。
小星棉看了看闻老头，又看了看祁非玉，刚才的兴奋很快就消退了。
她听不到闻老头在说什么，但是她看得出来，非玉哥哥不高兴了。
哼，让非玉哥哥不高兴的，都是坏人！
小丫头瞪了闻老头一眼，迈着小短腿，也进了祁非玉的屋子。
祁娘子站在门外，无奈地摊了摊手。
“抱歉，闻老，这孩子就这脾气……我这个当娘的也没有办法……”
闻老叹了口气，他忽然意识到，未来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