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悉决绝的话一说出口，就有点后悔了。
她刚才是不是把话说重了？
看封湛的脸色，好像真的太过分了。
封湛隐忍着心中的怒火，“顾悉，我是为你好。”
顾悉无奈，“好，我现在知道你是为我好了，所以我们先不说这个话题了好吗？”
她真不明白封湛脑子里一天天在想什么。
封湛顿了顿，蹦出一句话：“如果你和贺祁宁只是朋友，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但还是奉劝你一句，少和他接触的好。”
“封湛，你什么意思？”
“你连我和什么人来往都要干涉是吗？”
封湛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并非在干涉你的生活，而是想让你知道贺祁宁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顾悉被气笑了，“我和贺祁宁认识那么多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不需要封总你来告诉我。”
封湛在听到“封总”两个字的时候就知道，顾悉是真的生气了。
可即便她生气，该说的还是要说。
“顾悉，不管你认识他多少年，他臭名远扬就是个事实，不要等到哪一天你被他骗了，才想起我说的话。”
顾悉觉得封湛非常不可理喻，“真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贺祁宁是我信得过的人，不是你口中的骗子。”
两人正剑拔弩张的时候，贺祁宁已经宣布音乐会中场休息，来到了顾悉身后，也听到了她刚才说的话。
“我说这位朋友，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贺祁宁走过来，一把揽过顾悉的肩，宣示着主权。
封湛眉心紧锁，“顾悉。”
顾悉原本想拂开贺祁宁的手，可对上封湛的眼神后，倔强地保持着姿势不动。
封湛把目光放在贺祁宁那只揽着顾悉的手上，仿佛想用眼神砍断那只手。
“贺祁宁，当年你在记者发布会上的所作所为，到现在都还是音乐界的反面教材，你不会忘了吧？”
三年前，在一次发布会上，贺祁宁抗下了殴打记者、侮辱同行音乐人的罪名，实际上那次是为了掩护顾悉做任务。
因为这件事，他差点被音乐圈雪藏，所以不得已才美名其曰出国深造，实际上是为了避风头。
顾悉对此一直很愧疚，但贺祁宁从来不拿这件事说事，还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贺祁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哟，知道我的事，看来对我有所了解嘛。”
“既然觉得我那么不堪，又何必来我的音乐会？还是说，你是专程来羞辱我的？”
封湛面不改色，“羞辱谈不上，只是不想让顾悉跟你学坏。”
贺祁宁一听这话来气了，揽着顾悉的手收紧了些，“那很抱歉，顾悉情愿跟我学坏，也不会和你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小人在一起！”
“你说什么？”封湛的手快速紧握成拳，声音更是像从寒冰里渗透出来一样。
顾悉暗中掐了贺祁宁一下，“喂，少说两句，谁乐意跟你学坏？”
贺祁宁冲她挑了挑眉，“嘶，也对，这不叫学坏，叫臭味相投！”
顾悉无语，这成语能不能用对地方了？
两人说话的样子和姿势如同热恋中的情侣，看的封湛心中一阵刺痛。
而那边，秦明月和郑阳泽看到人都不见了，连忙找了过来。
郑阳泽没有发现气氛不对劲，扬声道：“原来你们都在这儿啊，让我们好一顿找！”
他说完发现没有人搭理他，奇怪地摸了摸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