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悉，你在这里做什么？”
顾悉连忙把手机藏了起来，“没干什么。”
耳机里突然传来秦明月压低的声音：“喂，顾悉，你倒是说话呀？”
顾悉咳嗽了两声，“那个，封湛，你有什么事吗？”
封湛把昨天受伤的手举在她面前，“我的手需要你来换纱布。”
顾悉嘶了一声，“这个……你完全可以让郑阳泽帮你换嘛。”
封湛淡淡的道：“他笨手笨脚的，不如你包扎的好看。”
拜托，她现在哪有时间给他包扎？
“要不这样好了，等明月为爷爷诊治完了，我再给你包扎？”
封湛沉默了两秒，“好。”
顾悉暗自松了口气，决定暂时换个地方。
于是她找了个借口尿遁，躲到了洗手间。
终于和秦明月连上了线，对方已经快绷不住了。
好在现在封老爷子处于半睡半醒状态，应该听不见秦明月说的话。
“顾悉，我应该把脉吗？还是针灸？”
“这些都不用，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做。”顾悉顶着一脑门的汗指挥，“先把听诊器拿出来，听诊器你总会用吧？”
“哦哦。”
秦明月虽然对医学方面的知识一窍不通，但她领悟性比较强，所以在顾悉的指挥下，连药方都写好了。
顾悉在洗手间指挥秦明月指挥的极为投入，没有注意到门外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封苓霜蹑手蹑脚地走到顾悉洗所在的手间门外，贴着耳朵认真听着。
“对……茯苓写三克，当归要用五克……”
洗手间的隔音效果太好，封苓霜只听见了零零碎碎的话，不过她敢肯定的是，顾悉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否则也不会偷偷摸摸的在洗手间里打电话。
她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父亲母亲！
封苓霜转身离开，却一不小心踢倒了放在墙角的拖把。
女佣刚拖完地，还没来得及清洗拖把。
封苓霜不仅狼狈的滑倒了，还倒霉地被拖把绊了一下，刚好脸落在拖把布上。
“啊！”
她不顾形象的大叫一声，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胡乱的抹着脸。
脸上全是脏兮兮的水，封苓霜胃里一阵翻腾，终于没忍住趴在洗手台上狂吐了起来。
顾悉听到动静后立即有所警惕，出门一看，封苓霜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扒洗手台上干呕。
出于关心，顾悉礼貌地问了句：“你怎么了？”
封苓霜看到她就来气，使劲擦了下脸，怒吼道：“关你屁事？”
顾悉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便皱眉问道：“什么味？”
刚好女佣走了过来，拿起了拖把。
“顾小姐，实在对不住，这拖把原本是要扔掉的，很抱歉熏到你了。”
女佣知道顾悉是封家的贵客，所以对她十分客气。
封苓霜怒火中烧，“你瞎了吗？是你把这臭拖把放到这里的？你是怎么做事的？”
女佣战战兢兢地道：“我，我原本是想把它拿走的，可是看到您一直在这里在听什么，我就没过来……”
这话一出，立即就把封苓霜刚才的所作所为暴露了。
“闭嘴！”
即便封苓霜严厉呵止，可顾悉还是听明白了。
“封苓霜，敢情你刚才一直在这儿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