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景州,何事会关乎他的性命?”陛上了。
南宫娣厢却傻傻不知毓凉择说这些话的用意,听的稀里糊涂的。
毓凉择回答:“太子妃被绑架了,绑架她的人,布了一个很大的局,将所有人都设计在了里头,而能解这个局的人,唯有陛下。”
“那人是谁?”陛下又问。
“陛下去了,自然会明白,凉择在这里,也还有些疑问,也许陛下去了,还能解今日后宫的故人之事,若不去,可能太子难保,毕竟大皇子遇刺这事,在这个时候,太过巧合了,兴许也是那人局里的一步。”
听着毓凉择说的这一通,莫说陛下急了,南宫娣厢都听着觉得恐怕。
“毓公子,你说的这人不会就是黎爷吧?他能布这么大的局?手也伸得太广了吧!”
“确实是他,他知道宫里发生什么,也知道要如何解决,所以才利用太子妃引诱陛下出去,定然是有一场交易要谈,陛下迟早都得去见那人的,所有事的根源,都在他那里。”
毓凉择看得很明白,也比较清楚黎爷的目的,也知道如何劝动陛下。
果然,陛下没再细问,毅然决然的答应出宫了,为了避开毓贵妃宫里那群人的视线,还特意便服出宫。
南宫娣厢与毓凉择也一同乘坐马车出宫门,一路上,陛下的表情十分凝重,毓凉择的话,就像是点醒他的警告。
他虽然没有去毓贵妃那头,却是让人打听着消息的,王后也会时不时的派人来送消息,所以他清楚毓贵妃是不站他这头的,若两王相争,他拿得出手的皇子,只有南宫煜卿,南宫煜卿若不在,毓贵妃与大皇子必然能借着南宫纥的势,让南宫桑画成为太子,那么大端的天下,便极有可能姓毓了!
很快,马车便停在了巷子里,挂着暗黄灯笼的楼下,下了马车,这回没人来阻拦了,迎上来的是黎爷的手下,似乎知道是陛下亲自来,都特别恭敬的出来迎接,还给行了礼。
几人进去后,黎爷还是一如既往的坐桌子边杵着手,一副等人的姿态,真是有耐性!
黎爷见了陛下亲自前来,并没有立即起身迎接,只是静静地坐着,盯着陛下望个不停。
毓凉择介绍道:“这位便是你要见的陛下。”
毓凉择都介绍说明了身份,黎爷却还是一副没有要起身迎接或是行礼之态。
陛下审视着他,语气轻缓的问了一句:“黎明一束光的下一句是什么你知道吗?”
黎爷语笑轻言:“迎春得福生。”
一听完,陛下的眼眶里突然盈润起来,那颤抖的手,一点点抬起:“你真的是黎春?”
黎爷冷冷起身,转到了桌子后边:“要见你一面还真是难,架子可真是大!”
陛下沉重的上前两步,一脸的又喜又无助:“黎春,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当初不是……”
黎爷转身:“掉下悬崖是吧?你以为我会像我父亲一样傻吗?你对我们一家造下的孽,下半辈子,该你还了!”
“黎春,寡人,寡人没有想要害你的,后来还派人寻找了你们,只是没找到。”
“是想确定我们死没死吧!”黎爷的眼里已经怒红了眼,“你拿我们最在意的害了我们一家三口,因果轮回,我也要你尝尝你最在意的一切崩塌了是什么滋味!”
听到这里,毓凉择更明白了一点他们之间的纠缠不清,他猜测的没错。
南宫娣厢却是不大明白,只吃醋陛下对黎爷的态度,狠起脸道:“父王,咱们出来是来救袅袅的,你干嘛对他那么卑微!这个人他就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多次与儿臣过不去,还差点害死儿臣,您可不要放过他才是。”
“闭嘴。”陛下轻声斥责。
南宫娣厢对此十分不满,毓凉择却拉住了她:“这位黎爷,是你父王很在意的女子生的,也是那位南宫纥的独子,所以你父王重视是情理之中的,我们先出去吧,让他们叙叙旧。”
“可是他们吵成这样……”
“先出去吧,给他们点时间认真谈谈。”毓凉择拉出了南宫娣厢去。
两人出来后,南宫娣厢还是吃着自己父王的醋,毓凉择不免继续安慰:“公主,多给他们点谈心的空间,才能更有效的解决目前的问题,我现在应该知道袅袅在哪里了,我们先去找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