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南宫娣厢听着里头的声音越发的好奇。
“这是王后的吩咐,无关之人不得进去。”
庆公公十分恭敬,态度却也十分的坚决。
毓凉择听着里头有些热烈,又瞧着南宫娣厢这要想进去有些难,隧开口道:“敢问庆公公,陛下可在里边?”
庆公公摇头:“陛下说前头有事,一直没来。”
毓凉择又与南宫娣厢道:“公主,不如你去请陛下一起来吧,这样的大事,怎么能少了陛下呢。”
“毓公子,还是不去打扰陛下的好。”庆公公插嘴阻拦。
毓凉择瞧出庆公公脸上的微妙变化,那是一种无奈的执着。
“陛下不能来?”毓凉择问。
庆公公表情矛盾又复杂,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南宫娣厢都看急,直接一把推开了他,闯了进去。
还没跑到殿中央,她便顿住了脚步,指着那殿中央坐着的佝偻老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厢儿,你怎么进来?”王后有些不悦的问道。
殿内之人,也渐渐安静下去,都朝着她看过来,因为这殿里的事,与她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而她却表情十分夸张。
毓凉择瞧着里头势头不对,赶忙进去,果然,没一个是脸色好的,只有毓贵妃瞧见了他,面上颇有些光芒:“凉择,你终于来了,你可得替你爹说话才是。”
毓凉择一一与几位贵人行礼,后才上前去,南宫娣厢却拉住了他,悄声道:“毓公子,我感觉今晚的事不简单。”
毓凉择拍了拍她的手,轻声回应:“没事,万事都有过去的时候。”
毓凉择上了前,南宫娣厢便跟在后边,眼睛一直盯着那老人,那老人似乎注意到了她,散乱的头发里,一双眼睛突然对她笑起,还对着她道:“你跑不掉的!”
南宫娣厢全身一个哆嗦,惊叫一声跌坐地上,满脸的恐惧之态。
她这个反应,令殿内之人有些不悦了,便有女眷开口:“娣厢公主,你这般反应,怕是不适合参与吧!”
“就是,这日后呀,说不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呢,我们都可没敢吓着。”又一女眷道。
毓凉择扶起南宫娣厢,与众人道:“公主年幼,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比几位夫人见多识广,见怪不怪,心里总是稳沉的。”
毓凉择这圆场的话,倒是说得几位夫人心里舒服,也没人再说撵人的讥讽话。
南宫娣厢却是很不服气,一个低贱的怪老头而已,自己堂堂公主,怎么就不能嫌弃了?还得敬着!
她站起身便翻脸了:“一个怪老头而已,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南宫娣厢身份尊贵,就是嫌弃他了怎么了!”
“厢儿你住嘴!”王后呵斥道。
殿内之人,个个面露惶恐,也只毓贵妃笑着:“厢儿不懂事,也不知道我们上一辈人之间的事,难免脾气大了些,厢儿还是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
“我偏就不走了!”南宫娣厢来劲了,拉都拉不住,“你们不是要扯事情吗?扯啊,我就在这听着,谁赶我都不走,我就要看着这臭老头能有什么大事牵动你们这些人。”
“胡闹!”王后吼道。
其他人纷纷跪地,场面一度气氛严肃,甚至冷。
一直沉默在旁的慕容冲也跪地了,独王后、毓凉择、与南宫娣厢未跪。
南宫娣厢以为是陛下来了,回头却不见人影,这场面令她迷惑满满。
毓凉择心细,开口道:“敢问殿中央坐的这位老人是?”
毓贵妃笑起:“终于会问了,你口中的这位老人,他姓南宫。”
毓贵妃轻轻的一句话,震惊住了毓凉择与正在火头上的南宫娣厢。
南宫娣厢吃愣不已,手指起他来:“姓南宫?毓娘娘你说他?一个神志不清疯疯癫癫沦落在外的老头?”
“放肆!不得无礼。”王后又骂,复才语气怪怪的解释,“毓贵妃带来的故人,可是不好得罪的!”语气里似乎有点冷嘲热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