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房里是有什么人吗?”
过于激动的寒逸轩的声音太大吵醒了睡在外间的如锦和东菱。
“没人,只是方才有一只老鼠,我受了惊吓。”
清玥此时心乱如麻,说谎也顾不得许多,如锦东菱自然分辨得出刚刚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但是既然公主都如此说了,那必定是不希望她们知晓了。
“既然如此公主便早些歇下吧,明儿个奴婢在叫人来打老鼠。”
“嗯,你们都退下吧。”
总算是搪塞过去了,清玥松了一口气。转眼想起自己的房里还有另外一个更难缠的人,清玥瞬间又紧张起来。
“曦和清玥,这一生除了我,你休想再嫁给其他人。”
说罢,他就消失在了黑暗里。清玥愣愣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一阵寒风吹来,清玥突然觉得身上有点儿冷,她赶忙把窗户关上。
月光又一次被乌云遮盖。清玥回到**,窗外一阵疾风骤雨,像极了许多年前,寒逸轩被追杀的那日。北黎他的那几位皇兄从来不打算放过这个弃子。
刺杀的刺客一批接着一批。那一日,寒逸轩出了宫就受到了来自他几位皇兄派来的刺客的追杀。那一日跟在他身边同甘共苦许多年的侍卫死了。等她带人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一处山崖下满身是血,瑟瑟发抖。
他的眼神空洞,他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不撒手。那时是她第一次接触到这位北黎的质子。她怜悯他。所以常常去看他,直到那个计划开始之前,他们不过是普通的朋友,之后他们之间更是只有利益关系。
可她从来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别样的情感。
雨轻轻地拍打窗,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安稳的夜晚。
瑞王府,安阳的雨下得更大了。自从先前见到原本应该死了的韩子矜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瑞亲王可是喜笑颜开。韩子矜的才能毋庸置疑,并且就韩家满门被懿华所灭,韩子矜就不可能和皇室和解。
“子矜兄弟,来喝一杯啊。”瑞亲王笑的合不拢嘴,舞姬妖娆的舞蹈。一切都是那样的纸醉金迷。明月烬尘拿起酒一饮而下。瑞亲王看他这样哈哈大笑。
却不知他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的鄙夷。
“瑞亲王,以后不要叫草民韩子矜了。明月烬尘皱起眉头,似乎对于“韩子矜”这个名字十分不悦。
“哦?为何?”
瑞亲王不解。
“韩家已灭,为了活命草民不得已改名换氏。如今早就已经习惯了新的姓名。更何况,草民曾今发誓此生不报灭门之仇绝不改回原来姓氏,实在是愧对祖宗。”
烬尘解释道,听完以后瑞亲王哈哈大笑。看来这位心里对于曦和明昭和曦和清玥的怨恨可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呢。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
“那本王应该怎样唤你呢?”
“王爷唤草民烬尘即可。”
“好好好!”
瑞亲王一连三个好字,烬尘嘴角上扬,不知是高兴还是意味深长。
席间另一位华服女子一直注视着烬尘。她就是仪琳公主。
“胭红,他是谁?”
仪琳用了金丝绣花的团扇遮住自己的脸,问着旁边的婢女胭红。胭红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位正春风满面的公子正对着她笑。
她的脸微微泛红,低声对仪琳公主说道:“那是曾今韩家的公子韩子矜。因为韩家举全家之力买通了狱卒用死刑犯代替了他,他才侥幸逃脱了一劫。”
“难怪看着眼熟。本宫前几年倒是见过他,想不到几年不见,更加俊俏了。”
仪琳的一颗芳心开始动了起来。虽然她早就已经有了驸马。可是这驸马原本是要娶懿华的,若不是被她设计是断然不会娶了她。这婚后两人经常吵架,后来索性驸马就搬出去住了。在外面花天酒地,她也懒得理会,毕竟不过是为了同懿华争得一时气。
如今见得烬尘,自己这沉寂多年的心竟然开始不受控制的砰砰跳了起来。
“胭红,明儿你去替本宫给他送个信,本宫想要同他见一见。”
“是,公主。”
胭红伺候仪琳许多年,自然知道,自家这位公主可是养了不少面首。个个俊俏,如今竟瞧上这位公子了。
第二日,洪州至安阳之间,大雨连绵。清玥起得早,昨晚被寒逸轩那么一闹谁还睡得着。以至于在如锦给她梳妆的时候不停的打呵欠。
“小姐是没睡好?”如锦问道。
“昨夜被一只大老鼠吓到,后半夜一直心惊胆战的,如何能睡得安稳?”清玥眼睛半闭半睁的道,想来真的是睡得极不安稳的。
“东菱已经去寻了二公子三公子来捉老鼠,小姐且放心。”
如锦为清玥簪上一只珠花,笑着说道。清玥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