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阴郁的眼神从水面上收回来,看了看背,对着他的祁萤,祁萤不用回头就能感觉自己的味道,被一双冰冷的目光刺的生疼。
“这条江时间实在太久了,已经记不起,还是后来湖海改道才有,所以这里面的老人老故事,一年两年都说不完。”
“要说故事这里可是什么都有,你如果想要听新鲜的,挺陈旧的,听引人入胜,在这江里都能听,就是看不出来,你想听什么样子的。”
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他才不相信这老头子,无缘无故说这么一段话,是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就冲他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没有上来就张牙舞爪把自己啃了都不错,还能指望人家对自己来个笑模样,指不定后面还多大个坑,等着自己往里跳。
可是要是不搭理,现在这情况,万一惹恼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可不会水掉江里瞬间淹死。
“哪个地方没有老故事,这老故事还不都是人们一辈又一辈真实的事情流传下来,你说我也说人云亦云,以后加上点奇思妙想,再加上点口口相传,也就成了让人觉得神话一样的东西,老爷子,你自己本身不就是个传奇,我跟你遇到也算是缘分,要是你不嫌弃,能不能跟我说道说道,也给我以后和别人吹牛的时候,加点点资本。”
他这么一说,老头倒是笑了,可是这一笑还不如不笑,他的笑听起来又像夜猫子在哭,又像是春天**期的猫要打架,嘤嘤的声音更像是夜里谁家的死鬼在地上哀嚎。
这声音直刺得祁萤,耳膜里面嗡嗡作响。
他眯紧了眼睛,心想着都说鬼话连篇,但是这家伙现在也分不清是个什么东西,不能单纯把它定义在贵,万一要是能掏出点有用的,也就不枉自己现在装孙子装可怜。
可能老头是笑够了吧,也畅快多了,在说话的时候语气可比刚才好多了。
“这话是没错,看得出来,你也不是个平常人,而且就你现在的身体对于谁来说都是个好东西,大补不过你放心,我这老公是一把用不了这么大补的东西,就算是给我割两块唐僧肉来,我现在也没有吃的心情。”
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是重生体,这老头子到底是个什么来路,而且举目四顾,他们现在所在的江明显就不再是熟悉的那一段,将两边灰蒙蒙的水天一线,也不知道雾气后面影影焯焯的是房屋还是树木。
他心理防备着四处打量着,可是越看心里越凉,这地方越来越深,而且江面已经比它刚刚上传的时候宽了不止几倍,按说一水之隔,两边白天天气晴朗时候,江边上人们在做什么个案都可以看到,但是现在这个宽度,估计上一眼望不到头。
难不成。这是要一路飘到大海里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