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最近一直没闲下练手来,加上姑获寸步不离,一看他对这边感兴趣,那直接一个跃起,他直接被姑获拎着后脖领一下给扔到墙那头还没落地,他在半空中就看到了院子里那被挪开的一堆青石板,大概也是吃死了,这地方根本不会有人来,所以这伪装都懒得伪装,光天白日就在这摆着,明晃晃的告诉他,好家伙,人就是在这来的。
难怪大半夜把张家大小姐掳走了,都没人在意,就算是立刻就发现了,人马慌乱之间谁能注意到它,其实就在一墙之隔的小院里被人光明正大带走了。
“要说这地方,我当副官那天起司令这大院就放心大胆交给我,这地方我也带人特意来看过,没有任何异常,而且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你说四周都是住人的,平时人来人往,真还就让他们摸到了这么个好去处。”
挠挠头,看看四周的环境,确实是个绝佳的潜入好场所,但是能这么精准摸到这里,要不然就是跟着小院子,原来住的人有切身利益,要不然就是在这院曾经住过。
他心里把这上上下下的关系转了一圈,觉得没有头绪,看杨副官这样子肯定是不熟悉以前,只是恍惚听徐青青说过,这院子里住的是个女人,难不成是张耀宗当年惹下的桃花债,是那一出大老婆容不了小老婆最后搞出情毁人亡那些事情吗?
可要是那样的话,这事儿难不成是张耀宗这老小子在外面还有别的私生子啊,或者有什么隐藏起来的亲生儿子,想想他和徐青青这么多年,只有掌上明珠一个,这家大业大权势滔天,要真有这么一出也不算稀奇,可是要真这样,那这他可就太复杂了。
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杨副官反正平时也算养尊处优,没这么亲力亲为做过事情,在砂壶大口大口往嘴里灌着水,一边灌一边看着小掌柜还蹲在出口那儿,不知道在寻摸什么。
他屁股又坐不住了,毕竟这是未来的司令大人的女婿。现在人家一门心思都想给大小姐报仇,而且这么大的纰漏二话没说,什么没告诉我,直接把他拉过来私下处理,这不就明摆着是帮他圆上脸面的事儿吗?这他还是不知道好,那就有点不知好歹。
随手把帽子摘下来,抹了一把汗,他也凑了上去,看着小掌柜在这儿用脚在地上画了不大不小一个方块,随后拿个木棍在里指指点点,仔细端详着,像是个地图又不像,看着每一处都眼熟又说不上来,他纳闷的看祁萤:
“这地方看着挺眼熟,可是又不是咱们城的地图,掌柜,你这是画的哪一处的吧。”
祁萤手里的小木棍儿围着其中一个点轻轻的虚晃着,画着圈,突然他眼神一定啪的一声木棍插进了松软的土里直直的站在那。
“杨副官,我要问你件事情,这地方是不是大院中间的一个死角,如果是的话,当年建设这里的工人,应该不是司令带来的,这房子也不是咱们张家自己白手起家盖的吧。”
他又这么一说,杨副官一拍大腿,灵感也来了。
“你要这么说,还真不是。为啥说呢。司令当年走南闯北,那都是上头的命令,到了哪里都身不由己,只能说上面派他去哪他就去哪,我们一伙人跟着司令到这边的时候,那这边还是原来那一任的天下,只是因为那孙子贪生怕死,有了交战的时候,带着士兵们就知道躲在后面放暗枪,结果他这懦弱的性子让对面给摸清了,带着一伙人从背后把这城里杀了个乌烟瘴气,把他一家老小都给屠了,这货连家都没敢回,带人直接跑了,想当年还是司令大手一挥,我们兄弟给他家收尸的呢。”
这要是说起前尘往事来,那可就有的聊了,这杨副官滔滔不绝坐在这跟讲评书似的,一说就是两个小时。
祁萤听的津津有味,什么事情都不能看市面上流传的,你要听这些野史,犄角旮旯里的往往才是最真实的。
那这就足可以说明这地方,从一开始张耀宗就没有搞明白,这么多年这大房子大院,他也就是住了个舒服,其实过去怎么回事,又经历过什么,就怕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么说?这翻开的石板上面花纹那可还是明朝的,就算你张耀宗再怎么有权有势拿明朝的青石板铺地,这也真的是太有钱了。
可是你要说这再说多了,那就又是另外一段故事,他是怎么认出这花纹而不是现在的很简单,也没想想青浦成天在各个古墓里翻好东西回来没事随便说两句,他也跟着耳濡目染认识一些在青石板说的好听就是个铺地的,说的难听点,想当年还指不定是哪个王侯将相墓室里的。
估计是上一任那位司令大人绝对是一个耗钱的主,还是一个搜刮掠夺的好手,准是在哪里发现了这种富得流油的墓室,一锅端不说爱好古玩,把这些东西全搬回来铺到了自己院里。
不为别的,平时来几个跟他阶级差不多的,还可以拿来显摆显摆,毕竟这东西你要拉到市面上去卖,一块两块没人买这么多你也不敢买,但是放在自己院子里,那是随时都能看到,实打实的每天都踩在钱上走。
“这事儿就这么招你知我知,这个没人住的破房子吗?等会儿我们直接在这>点点头,杨副官招呼了一下身边两个清兵过来,低低的吩咐了两句,两个人听完他说的表示知道了,进了个礼,随后到墙边一个踩另外一个利落的爬到墙头,再伸手把这个拉上去,俩人翻下墙,一扭头没影了。
看着人没有了,他才转过头来问祁萤:“那边就留了四五个兄弟,这半天没过去,还不知道啥样,我先让小二他们过去,在那边守着点,咱们是吃个饭再过去,反正你看大晌午了,还是要么这会儿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