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他身体没有动,整个脸颊上却已经布满了蛇鳞,而那双狭长漂亮的眼睛,猛然睁到常人所不能睁开的地步,暗金色的瞳孔之中,一道血红竖瞳,猛然乍现。
黑影还在呆愣愣的,好像没有想到他会变化这样或者说变不变跟他没什么关系,自顾自正要再加力道时青浦薄唇微启,鲜红的蛇信一下探了出来。
谁也不知道这两米多长的蛇信是如何在他这样一张小嘴里呆住的,反正转瞬之间,蛇信就已经将黑影刺了个穿透。
黑影居然没有受住这小小的针尖式的攻击,所有的黑线猛然向外扩散,他往后只退了两步。
青浦抓住机会,伸出右手,手腕一翻暗,绿色的光芒化成了长脸,他再不客气,直扑过来,刷刷一顿光线凌乱之间,黑影被切割成飘**的无数份。
身上这具死人的尸体被他随手一划就四分五裂,黏稠的血液已经逐渐干涸,不过还有一些喷溅开来。
没有落到他身上一点,他已经腾空而起,转身跳进了添锦的院子里。
沾了血的外套抬手扔进院子里的木柴之中,他一脚踹开门后面的七八个椅子,木屑横飞中,闪身进了房间,随后一愣。
屋里的没点灯,只是放了俩蜡烛,他这一折腾,烛火吹的堪堪欲熄。
姑获身上不着寸缕,露着光滑的后背,青色长发柔滑的盖在胸前,祁萤给她裹了个锦缎的袍子在腰间,背上一片血肉模糊里还夹杂着碎木头跟泥沙,祁萤眼球都不转,拿着镊子仔细的往外拔着。
他虽然进来的挺突然,不过两个人都知道是他,也没有别的举动,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特别是对于姑获来说,她对自己的性别本身没有过多意识,对于感情这种东西更是触碰都不触碰,自然人的七情六欲在她身上展现出来的,不过都是模仿。
这地方最特别的就是不管外面是如何血雨腥风,只要你进来,立刻心就会安静下来,青浦长出了一口气,脸上已经恢复正常,摸了摸头发掉过身去,把大长腿往椅子上一搁,仰面朝天躺在椅子里,闭上眼睛。
他很满意小店现在的状态,这大概也是他千百年以来孜孜不倦,一直都要在每一个自己驻足的地方,都开一间这样店的最大的理由吧。
那边治疗还在继续,祁萤倒是真的行得正坐得直,眼睛没有一丝颤抖,还是仔细的不容一点沙子的在帮姑获清理。
这种**的场面,他不知道经历多少次,每一次还是会让他心里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但是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天道法则,繁衍之必须,甭管有意还是无意,最后这种场面怎么可能不出现?想到这儿他把眼睛闭得更严,刚刚在外面这一顿折腾,真的是很累,太久没有出现这种突发状况让他都觉得有些陌生现在已经过去了,他想好好休息一下。
最后一小块木屑斜而长的扎进了姑获的后背。
祁萤额头上的汗珠都因为过于专注,滴进了她的伤口中,祁萤还不知道。
姑获下意识的皮肉一紧,本来已经用镊子捏住了木屑的末端,因为这样一抖动,不仅没有拔出来,反而还触到了木屑。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疏忽了,再忍忍,我马上把它拿出来。”
“没事儿,虽然有点疼,但是比这更疼的我都瘦多了,你可劲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