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三清已经诡异的头360度转回来面对着他,他都毫无察觉。
直到三清呼吸的冷气已经喷到他的脖子上,他才抬起头来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可下一秒他既没有怕成什么样子,更没有落荒而逃,而是一把抽出他身体的刀,抬手就是一下三清整个头干脆利落,给割了下来。
把这事儿做完了,看着三清的头颅咕噜噜一溜烟滚进了黑暗的角落之中,他这才好像是做完了手里的事儿,四下看看没有人把刀擦干净以后,反手就别回腰里,也不去管地上老婆孩子的尸身,缓慢的一步一步向外走。
夜色越发深沉,他费力的砸开了门上的门栓,一开大门时,外面一地的月光瞬间倾泻了他一身。
被拉长的身影僵硬缓慢,说不出的别扭,一点一点消失在了大门的尽头。
祁萤坐在桌子旁,桌子上摆着两碟小菜,都是现成的,随手捻起一颗花生扔进嘴里,自顾自的半碗酒一饮而尽。
窗户轻响了一声,屋里瞬间多了个人,他头都不抬,又给自己倒了半碗酒,才拿起来要喝,被那人抢先一股脑喝了个干净。
“我跟你说,你小子一点不地道这种事儿你倒先溜了,要不是我打他,还真就被整死在那儿。”
“我干嘛不先溜,跟你个250似的,下去找死。我都跟你说了,这男人以前也没干什么好事,那鬼说的清清楚楚,睚眦必报的一个人不说还天生的心狠手辣,不斩草除根绝不罢休,我下去了又没你这本事,被折腾成啥样,还能囫囵着回来,我去找什么事。”
三清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抬手把那半碗酒喝个精光,拿起一粒花生,半天没有扔进嘴里,反而是对着祁萤砸了过去。
他斜着眼睛似笑非笑:“够狠啊你,我算看出来了,今天晚上我要是不冲出去,你也不会出去救她,我要是冲出去了,你是持着我有本事根本不会管我死活。”
这花生掉在了他衣服褶皱里,祁萤也不嫌弃,捡起来塞嘴里嚼的嘎嘣脆响。
“要不然你们这些高高在上修行有道的,总以为这世间的事儿谁都能管,谁都能过,到时候你里外各种出小岔子,我就想让你知道知道这人呢,他不比那洪水猛兽弱多少,用不着啥时候都菩萨心肠。”
可是三清这心里面,他忍不住就好奇,你说这朱会长现在经历着灭门惨案以后,他又往哪去,再说了当年那么大的案子是怎么压下来的。
这天晚上俩人都喝断片儿了,然后他是个蛇仙,也架不住祁萤这边好酒好几坛子在这摆着。一碗下去唇齿留香,再往后就忍不住了,喝个痛快。
等到第二天早上,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生疼,洗个脸拿井拔的凉水,喝一口下去冰得人直机灵的时候,祁萤在旁边一边擦着脸一边跟他说。
当年的案子也不知道在哪儿办的,朱会长是不是这城里原住民,谁也不知道,估计也是个小山坳里发生的事儿,再说了要是算算大概那时候祁萤还没出生呢,正是乱世,你别说一个灭门惨了,你就算把整个村子都给屠了,哪个人会管这种事儿呢?上面来不及管,老百姓是散逃命,根本就看不到这些,等日后看到了还以为是哪伙流匪干的。
“哎人心不古啊,现在的日子真是别说人了,都不给我们这帮东西点活路啊。”
随后俩人草草吃了口东西,研究研究今天得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