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就喜欢听这种事儿,反正长夜漫漫也无聊,这么多年来,那就全靠三斤,没事儿给他讲这些奇怪的人和奇怪的故事打发时间的。
“那你讲讲呗,讲讲呗,她这小脑袋瓜里都装的啥?你说同样都是那二两个脑浆,怎么人和人的差距会这么大?是不是她这个味道会格外好呀。”
“好什么好?一肚子男盗女娼不说,原来他们家,所有做肉的,乱七八糟动物都不是自己养的,更不是自己花钱买的,都是直接去外面偷来的,况且为了能够长长久久做这种事儿,这小媳妇儿,别说一个男人了,十个男人,好像都入不了她眼。”
手里油乎乎的鸡肉一个没抓牢,差点掉地上,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抢救回来之后,她拍着自己胸脯,惊魂未定的说道:“我说嘛,平时的小事儿也不能劳动你呀,所以说这掌柜的,挺有意思,但是,平时他能做的事儿多了,干嘛要你来,看样子还是三哥本事大,自己,他怕是降不住。”
“你知道什么呀?相助,这不是降住的问题,现在这个灵识抽走后我不会吸收的,因为这里面,恶的地方太多了,还是看看找个什么家猪家狗的,把它转出去得了,如果把这些东西吸到肚子里,只怕我未来要拉很长时间的肚子。”
他们俩这你来我往的,没用上几句话的功夫,基本上也就把成绩这些够的说的一清二楚了,陈老四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到了,想要尿裤子的地方,因为他们两个说着无心,可他旁边还坐着个凶神恶煞呢,而此刻这个凶神恶煞正在开玩笑,一般轻轻的拍着她的屁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每一下轻轻的拍打,仿佛都在抽他的骨髓一样,让他全身关节都开始疼。
“你让办的事儿我已经办好了,那么我要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祁萤早就在这呆够了,这些事儿,在现在这时代太普通了,没有点儿,金刚钻,还真难以在现在这时代存活,他只想尽快把这搞定了,这肮脏而晦气的地方,他可在也不想来。
陈老四就感觉自己大腿炕上就开始砰砰对着祁萤好一顿磕头。
“求求大爷饶了小的吧,小的这贱命,它不值钱,这事儿也不是小的跟您为难,实在是世道艰辛糊口而已,我们做这些事儿您要看不惯,天亮以后我自己去衙门自首,您放心,绝对不会让您老沾一点凡尘,现在就求大爷,只要饶了我这条狗命,干什么都行。”
祁萤伸出两个手指,制止了他的行动,随后手指一跳,挑着他的下巴,把他整个脸都贴到自己脸前来来,四目相对:“你这条命,对我来说蝼蚁一般,对于衙门来说,蚂蚁一样,对于所有的人来说可有可无,但是,我就不想这么放过你,怎么样吧?你让爷心里不痛快,爷就让你这辈子都难受,不就是,这点儿事儿吗?办好了,你答应的报酬,给了我们银货两讫,我掉头就走了。”
陈老四的胸口开始不成规律的起伏,他真的怕了,已经怕到了,四肢百骸之中,可是,他不敢说什么,那白纸黑字,大红的印泥,已经被人家拿着,直接贴到他的脸上了,自己干的,想要不承认,以前这事虽然没少干,可眼看眼前这次是逃不了了。
“大爷大爷,求求您,您就饶了我吧,这,谁被人取走两根骨头,不死也残了,我这条贱命,就让我留着这辈子赎罪吧,您一句话,让我去死我就去死,让我出家我就出家,怎么都……”
“那我自己动手吧,只不过我这人,手法粗糙,动的时候肯定也疼,你可要忍住了,否则的话,你喊出声来,我手一哆嗦,没准多卸下一个来。”
剧痛,让陈老四,整个人昏死过去,又清醒来,祁萤故意的,一根一根的取,让他又疼死过去一次,最后,他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胸口被掏了两道口子,肋骨还带着鲜红的肉丝和血,也被生生抽走,这种承受不了极限的痛楚,让他两眼一翻,整个人,进气少,出气多,直接在炕上,变成了回光返照。
把两根骨头,好好的用布条包好,放到自己随身带过来的包里,祁萤这才拍拍手,嫌弃自己,随便在他的裤子上抹了抹自己双手的血腥。
一回头,三清那边也快结束了,刘翠花整个人,就已经如同断线木偶一样,呆愣愣的坐在那边,看到别人去看她,她会下意识反应过来,用瞳孔瞅瞅你,但是那瞳孔里空洞一片,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任何的神彩。
“怎么样?现在她这边已经结束了吧。”
“完事儿了,我得找个地方把她这口痰给吐出去,要不然在我嗓子里快卡死我了。”
三天说这话,巨大的身躯在原地,只是缓慢的扭了扭之后,亲密的带着妩媚,一溜烟就消失掉了,祁萤紧走两步,站在门口,看到他灵活的攀着墙,爬上了房顶以后,巨大的身躯在月光之下,只是被闪耀出一片晶亮之后,瞬间就没影了。
“好小子,没有想到我们五仙已经有一半儿,被你给收了,那现在就剩下我们俩了,咱们是明争明枪的打一场,还是说,你还默认我们这样玩下去。”
沫沫一抛一接,玩着手里用荷叶包着的鸡腿,她此刻可没有什么心情,如同老大一样看得津津有味,她只想尽快把这件事解决了,毕竟,往后的日子,她也想出去走走,早点把这了结了,她也出去溜达的,安心。
祁萤微微一笑:“我听说最早的狐仙是女娲娘娘座下的,九尾妖狐,派下,凡世来是为了平息)人间的暴虐和战争,而现在,人风不古,世道无常,两位既然也是同类的,那何必还要跟我这一个小掌柜作对,而且伤神伤财不讲,最后,大家,还是谁吃亏,别人也占不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