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龙头铡很沉,直直落去,刽子手此时松手,那锋利的刀刃依旧会落在慕挽城的脖颈,夺取她的性命。
慕挽城闭着眼睛等待着,一直等待着。
可是却迟迟没有感觉疼痛,难道说自己一下子就毙命了?已经死了?
紧接着是,一群杂吵的脚步声。慕挽城此时睁开眼睛,发现那锋利的刀锋离自己只有一指的距离,而且它却停在那里,没有下落。
还没等慕挽城反应过来,就感觉身后的绳子一下子松开了。
“怎么?你这是舍不得出来了呗?”一个带有玩味气息的声音在慕挽城的一侧响起。
慕挽城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将头退出龙头铡,挣开身后的绳索后,发现一个一身黑色锦袍的男子正把着那龙头铡的手握处,阻止了龙头铡的滑落。
他……谁啊?
慕挽城忍不住的仔细的打量。
如刀雕刻的五官,摆放在那俊朗白皙的脸色,没有一丝一毫的误差。尤其是那双眉眼,显得他十分的霸气,犹如睥睨天下的霸主一般,气势磅礴。
“怎么,吓傻了?”离殇看着发现慕挽城正眼不眨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开着玩笑。
“谢谢你。”慕挽城站了起来,对着离殇作揖。
离殇笑了一下,扔下那龙头铡的握手,没有说话。
慕挽城环视了一圈,发现此时来救自己的居然有六个人,而且这六个人……
一个是握着龙头铡的黑色锦袍的俊朗冷毅的男子。
一个是站在自己身前的粉衣彩蝶的如天仙的女子。
另外两个男子则是更加的没见过,站在台下挡着官兵,气势凌人。
还要两个男子,是慕挽城认识的,一个是戾气很重的凛风,另一个是冷面热心的风悬。
没想到,自己问斩,居然有那么多人救自己。而且全部都不是自己能认为救自己的人,还有四个人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人。
当然,这惊讶的不仅仅是慕挽城,还要这六个人,尤其是凛风和风悬。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劫法场?”监斩官此时正急急忙忙的走下台,指着那六个来路不明的人,大声的问道。
可是这六个人,却每一个看那个监斩官一眼的,都是互相看着,眼神迷离。
“都跟我来。”离殇看着周围,冷语道。
语毕后,离殇上前一把环住慕挽城的身躯,不给慕挽城反应的机会,垫脚起步施展轻功飞了起来,直奔远处而去。
法场的五人也都垫脚跟着离殇飞去。
酒楼。
“说吧。”
离殇坐在桌前,品着酒。眼也不抬的问道身前的两个人,凛风和风悬。
凛风和风悬都没有说话,而是互相看了一眼,也是对对方疑问重重。只不过这比不上,凛风的出现让二人更加惊讶。
“怎么,这都变哑巴了?”离殇说着放下酒杯,冷哼了一下。
“我此乃受人之托。”凛风上前,对着离殇作揖。
“哦,收人之托……”离殇呢喃了一句,然后笑着问道:“我记得你现在的价格不低了吧,而且你现在有任务在身,又接任务,好像是……”
“凛风是受故人之托。”凛风纠正了离殇的猜想。
“那你呢?”离殇又看向风悬。
“公子,我也是受人之托。”风悬也学着凛风,那样说道。
“我记得你是长期的任务吧,故人?是荣亲王?我记得荣亲王好像没那么好心肠吧。”离殇再次斟满酒杯,抿了起来。
“额……”风悬有些语结。
吱嘎——
一侧的门被推开了。
屋里的三人忍不住都转头看去。
一袭月牙白拖地的月袍,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的貂皮锦毛的莲蓬衣。袖口上是金线穿梭的十分精致的金纹蝴蝶,裙摆上是一层淡薄的如轻雾的绢纱,腰间则是一条淡金色的腰带。
窈窕的身姿,若隐若现。
尤其是那云烟发髻,仅仅被一支雕刻的白玉兰花钗固定住,显得淡雅幽若,气宇如兰。
黛眉如山,薄唇清点而不艳,再加上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兰草气息,使整个人清秀温和,不然凡尘。贴别是那双眉眼,十分的灵动,仿佛千年不起波澜的深潭,让人深入。
干净剔透,不然凡尘。
只不过,女子不仅清丽脱俗的不食人间烟火,更是散发着那贵族应有的强大气息,让人只可远观不可靠近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