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风，你夺舍的这具身躯还好用吗？”
她并不怎么抗拒阵法带给自己的伤害，反而是以一种极其淡然的姿态面对着郝天羽。
而阵法外的徐有尘跟陆霈佟已经快被急成半死，“顾念禾！你究竟在干什么？！你身上受了那么多伤了，感觉不到吗？”
然而刻骨的伤痕也只让顾念禾觉得发痒。
她此刻只有心口处的那道伤痕被彻底撕开……
不或许还不算伤痕，那是她的恶意！
“杨长风，你怎么不说话啊？”
此时龟缩在郝天羽身体里的杨长风已经有些退缩了，他不敢相信顾念禾这么轻易就认出了自己。
更不敢相信，如今的顾念禾进入千绝阵之后能变得这样镇定……
要知道，要是想出这个千绝阵，不献祭出半条命是绝无可能的！
此刻的郝天羽心里也有点慌。
“师父，我现在该怎么办？”
杨长风只觉得郝天羽太过愚蠢，语气也更是不耐烦，“还能怎么办？不要听顾念禾的话，好好守阵！”
“可是……”
这千绝阵至阴至邪，靠的可不止是针对阵法内的人，它也会给维持这个阵法的人带来巨大的伤痛。
同时，郝天羽也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在不断流逝的生命力……
“师父，我可能坚持不了太久了！”
郝天羽咬着牙。
他其实不是什么特别能吃苦耐劳的人。
虽然他是家族不受宠的旁支废材，不过在自己的小家里，父亲母亲跟姐姐们也是千般宠爱他的。
在修炼一途中，郝天羽除了一些白眼，再没受过实质性的伤害，而如今，却是让他一次性吃了个够……
杨长风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嫌弃过郝天羽，“这就坚持不住了？以后修炼要吃的苦头多着呢，你又该怎么办？撑着！像顾念禾这样的强敌你以后肯定还会再遇到，到时候你也要选择逃避吗？”
“师父，我——”
还不等郝天羽开始哭诉，顾念禾就开始反击了。
“杨长风，操纵别人的身体让你感觉很快乐吗？”
顾念禾神色轻蔑，“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不过不过是阴沟里的蛆虫罢了。自称是天之骄子，结果处处不如我的废物而已！”
顾念禾这一段话的杀伤力可想而知。
郝天羽立刻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
杨长风操纵他的身体为自己复仇，“闭嘴！！！”
然而顾念禾等的就是这一刻！
刚才在阵法中被施加在她身上的伤口尽数被还到了郝天羽身上，就连原本出阵要献祭的那半条命也落到了郝天羽头上。
倒地之前杨长风还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念禾神色轻蔑地将他踩在脚下，“你以为，我还会犯跟前世一模一样的错误吗？你以为，我是跟你一样吃一堑不会长一智的人吗？”
就连顾念禾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前世竟然会栽在这样一样既没有智谋也没有能力的人的手里……
“一切都结束了，杨长风，不论你想做什么，一切都来不及了，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
郝天羽虽然丢了半条命，也受了重伤，但也好运气地把原本想要霸占自己身体的游魂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