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坚持什么，因为曾经被伤害过，所以就一定要封闭自己去伤害另外一个人对自己好的人？
不要，她是风邪灵，在这个朝代这个世界中，已经没有杜小雨了。
“南月柘，谢谢你。”
被长睫覆住的眼底柔情渐渐隐去，默然道：“你非要跟我撇地干净么……”
杜小雨噎了一下，想要将自己的感情表达出口，可是一时之间有些心慌，慌乱地垂眸，低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南月柘望着她，眼眸平静地没有之前的柔色，却也看不出一点感情，甚至有点讥讽：“能不能什么都别说，就当是你还我的。”
她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就被直接否定了，此刻更是有点气急了，“我……南月柘，你这个笨蛋。”
南月柘忽而沉默，平静的眸子似有异色闪过，顿了顿，蓦地抬眸，道：“玉儿，你的意思是……？”
“我曾说过，倘若我遇见的第一个人是你，我会尝试接受你相信你，可我同样庆幸的是，那个人不是你。”
比起那个曾经绝情将她推入海底的人，南月柘却对她百般呵护，即便她同那个人一样伤害过他，逃避过他，但是南月柘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她。
她最怕的不过是自己终有一日会回到现代，她没有勇气面对失去的痛苦，更不忍心让他与自己一同承担，可是现在……忽然觉得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南月柘一时说不出话来，神色也变得柔和下来，等回过神来，喜不自胜地拉住了杜小雨的手，眼眸清明道：“玉儿，你是不是……”
杜小雨脸色微红了一下，娇羞又兴奋地轻嗯了声，此刻已然无暇思虑其他。
南月柘忽然笑起来，笑声轻轻地回响在房间内，在她心底掀起波浪，一波强过一波，比原先更为激**。
杜小雨眉头一蹙，狠狠地瞪过去，南月柘却愈是笑的开心。
敛去笑意，南月柘将她扯到自己的怀中，身后光泽柔丽的墨发披垂在身体两侧与柔软的胸前，闭上了眼睛，白晰而轻颤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头发，却什么也没说。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也知道她明白自己在想什么，自从他的生母离世后，从未感觉过有如此的安心和真实，即便曾经那么绝望痛苦过。
杜小雨脸色憋得涨红，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咳几声道：“你抱得太紧了，我要喘不过气了。”
“对不起。”
南月柘连忙跳起身与她分开，只是视线还是没有离开她，看着杜小雨露出女儿般的娇态，情不自禁的轻轻抿唇一笑。
杜小雨才发现自己习惯戴着的面具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下来，察觉过来后出自于本能便立即的用手挡住了，她还是很介意自己的模样。
南月柘眯着眼睛瞧了瞧她，默默地将杜小雨打量了一遍，脸上还是满不在乎的灿烂笑容，道：“玉儿，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替你祛除蛊毒的。”
杜小雨心中还是无比忧虑，小心翼翼问道：“若是……我身上的血蝶蛊虫无法解除，一辈子都要这样面对你呢？”
“就算如此我也不会在意的，以后你要戴着面具便戴着，这样你真正的模样也只有我才能看见，我便是你身边最特殊的人了。”
“嗯……”
身体里的暖流汇聚在心房中，杜小雨再也不想压抑住，双手搂住他的脖颈，热泪涌下。
他不会厌弃她，更不会在意她的相貌，杜小雨才明白过来，上天曾夺走过她的感情，如今又将它还给它了，这一次，她不想再错过。
即便最后会万劫不复，生离死别，只要曾经爱过，便足以了，就算她回到了另一个世界里，这份爱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她很少这样大胆的去追求过什么，只是这一次，她愿意付出一切。
南月柘苦笑着在她小鼻子刮了一下，道：“怎么好好的哭了，我会心疼的。”
杜小雨将脑袋埋在他的衣襟前，闻着他身上浓浓的药香味，如此的好闻、如此的令人心安，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只要想想便高兴的不得了。
南月柘垂首，一点点轻吻去她面上咸涩的泪水，是苦的，一瞬间心里边充斥了无数疼惜，他的玉儿究竟经历了什么，有多委屈有多难过，不肯相信别的男人难以交付感情。
他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伤害她了，谁都不可以，他想看见怀中的女人开心的笑起来，无忧无虑的，他的玉儿是应该被捧在手心的。
“南月柘，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日，我会从你的面前消失不见的话，你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