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柘眼神明亮几分,下意识看向了有意避开迟迟不敢望过来的风邪灵,毫不迟疑抓住了身前那只细腕,正色道:“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这样东西。”
“公子这话问得就奇怪了,做生意得哪管着找来源是什么,只要……东西好用不就成了么。”
“那我怎么知道你手里的解药是真的,就算我不过问,你也要让我验证一下真假吧。”
想起风邪灵曾经给他看过的那卷记载着血蝶蛊虫解药的卷轴,那也是他的母亲穷尽一生想出来的解毒方法,而在伽蓝族中,真的会有血蝶蛊虫的解药吗?
莲姬盯着他明亮的眸子,笑靥如花道:“当然是真的,在我们伽蓝族中血蝶蛊虫虽然是至宝毒蛊,但解药也是有得,不过现如今仅存下为数不多的解药了,若是给中了赤砂的人服用便一定可以恢复如初再也不用死去,只要你……同奴家做笔生意。”
南月柘利落而优雅地丢开她的手,微微蹙起了形状优美的眉峰,甚至嫌恶扭曲了眉眼,质问道:“生意?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莲姬闻言更加得意得笑了,柔黑得长发掩盖下的双肩笑得不住颤抖,眼神柔媚道:“也不多,只要公子愿意让奴家在公子得院落里小住几日,待到奴家觉得腻闷时便会离开了。”
“好,最多不过十日,我要拿到你所谓的解药,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莲姬甜美醉人的笑意更加深几分,轻吟道:“南月公子真得是好冷呢,奴家从来都没见过有气度这么小的男人,若非是心头……心有所属,所以容不得奴家么?”
远观去,莲姬与南月柘两人紧密得靠在一起,女方笑意醉人脸色微红,而南月柘也是神色专注得凝视着对方,并未推开。
莫名的一丝不舒爽得感觉掠过杜小雨的心头,杜小雨努力的说服自己这只是种很常见的心理,因为自己不需要所以也不想让别人得到,如此不正常得心态却让她深刻得感受到,自己是如何想要将那只狐狸精从南月柘的身边赶走,心底里的声音在告诉她,他是她的,别人不能抢。
羞于这样得奇怪得想法,杜小雨不敢再投望半分视线,那是南月柘的事情她又有什么资格过问,默默得喝着自己得清茶,才发现水壶里已经空了,旁边只剩下一壶清香得桂花酒。
耳边传来侍人的欢笑声,只觉得无比压抑,最后还是动手揽了那壶桂花酒在怀,或许这桂花酿得酒并没有她记忆中的辛辣,让她勉强能够接受,当清茶一样灌了几口。
至于宴席进行到什么程度,表演了些什么有趣的节目,南月柘和那个女人究竟相互依偎了多久,她一点也不清楚,仿佛这一切都与世隔绝着,在她的世界里只剩下编织得还有几分温柔的梦,舒意得令人不愿意离开。
她知道自己是醉了,不善酒力,喝几杯就头晕眼花没有招架力得倒下了,原本她也不应该将自己没有防备得一面展现出来的。
……
宴席中人渐渐散去,狼藉得秽物也被处理的干干净净,场地里顿时又恢复了干净敞明的原状。
一只修长匀称得手轻扣住杜小雨得右肩,顾卿垂首留意到怀中那人脸色绯红,身体是不自然的高温,显然是酒意浓重。
飞月着急得巴望着,急促道:“顾公子,公主她醉倒了,这该怎么办啊。”
以往杜小雨根本不喝酒,所以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让飞月措手不及想不出个办法,只能求助他。
还没等顾卿开口说些什么,另一旁打发了莲姬得南月柘已经三步并两步径直而来,轻笑道:“顾公子想必是极为难吧,不如将公主交给我,顾公子也可以放心离开了。”
南月柘猛地伸出手掌来拉住杜小雨得手腕,猛地将她拉近自己几分,淡色的眼眸明亮得仿佛灼人得烈火。
顾卿默然得注视着怀中女子,并没有松开的意思,只是抬眸淡淡说道:“南月公子是要将公主带回凌云阁么。”
南月柘眉峰轻佻,淡色得眼眸尽是淡漠的神色,毫不避讳道:“有何不可吗?这也不是我与公主第一次同榻而眠,想必她不会不同意得,反倒是顾公子,还想将她带去沉香苑吗?”
顾卿一愣,微微松开了手,再抬眸望向南月柘得意的神情时,又用力将杜小雨卷向了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