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江妈怒吼道。
扭头拍拍刘贵的肩膀轻声安慰了几句,刘贵痛哭出声,“姨妈,要是我被开除了可怎么办啊,我怎么对得起爸妈啊!呜呜~”
江妈垂下眼帘,神情有些伤感。
一辰不想在看刘贵演戏,他的这些戏码她小时候就见过,专门骗家里在乎他的长辈。
饭桌上的水杯不见了,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放错了位置,进厨房里找了一圈也没发现。
不翼而飞了?就像她的存钱罐。
她回到客厅的时候,江妈伤心的拥抱刘贵,刘贵一个大男人埋在江妈瘦小的臂弯里显得有些滑稽。
她心里鄙夷刘贵的狡诈,径直上楼回房间,房间门口又有一堆灰,已经燃尽,比前次的多,像座小山一样立在房门口正中央,她蹲下身手指沾了一点灰,灰色的,很细腻,门缝下有一角纸,应该是没燃尽飘到门缝下了,纸张很薄,她扣了两下才扣起来,仔细一看,竟然冥币,她怒不可遏冲下楼去。
“刘贵,这是你干的吧,天天在我房门口烧纸,还是烧的冥币。”一辰愤怒的弹开手心残留的一角冥币,江妈脸色大变。
这套房子四室一厅,原本没有二楼,奶奶在的时候睡眠不好,房子空间很高,建房子时有做阁楼的打算,建成后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放弃建阁楼,因此房间空间比一般房子高出很多,奶奶年纪大了,睡眠也不好,江爸就将二楼建了一个单独的房间出来,让奶奶一个人住,谁也不能吵她,奶奶走后,江妈因为对奶奶怀有怨恨,一直认为她还住在那里,所以从不上二楼打扫房间,除了刘贵刚来的哪天晚上。
她看见凭空出现的冥币,又是在奶奶房门口出现,本能的打了个冷颤,下意识朝房间看去,接着双手放在膝盖上,缩着身子,乖乖坐好。
江妈的这幅样子一辰见过几次,只有奶奶发火,江妈必是畏畏缩缩的可怜模样。
“妈。”她心疼唤了一声江妈,过去那么多年了,江妈依然没有从奶奶的阴影里走出来。
听到这声呼唤,她突然如梦初醒,恢复了以往坐姿。
“刘贵,这真是你干的?”她厉声道,她可以惯着刘贵,但决不能在奶奶这件事上任由他胡来,谁都不可以。
这是她一生的噩梦,谁都不可以把她的噩梦揭开来。
刘贵很少看见江妈对江一辰以外的人发脾气,他眼神飘忽不定,嗫嚅着说:“我只是想祭拜一下奶奶。”
“这能在家里祭拜吗?”江妈厉声打断他。
他吓了一跳,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说:“我忘了奶奶的碑在那,所以才……”
“刘贵!”江妈的眼神仿佛要杀人。